萧屿眼神审查着周围情势,一边与尘起道:“我给你个任务,务必将沈三小姐毫无损的送回府内。”
尘起内心揣测了须臾,见萧屿如此坚决不可违抗,只得听令,“属下定不辱命。”
“沈三小姐,请随我一起走。”
在这火光冲天的环境里,他想带沈轻出去不难,只不过要躲着那些四处逃窜的亡命之徒,护着人时难免要与她有些肢体接触,这自家主子心里什么想法,他当了这么久的近卫,猜到几分,既是主子看上的人,他怎可越界,这真是给了他一个难题。
萧屿见他踌躇不前,皱着眉厉声道:“怎么?”
尘起局促回道:“没,属下这就去办。”
他将随身佩剑插入剑鞘中,另一头递给沈轻,“沈三小姐,劳烦跟紧在下。”
萧屿属实看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墨迹得要死,见二人离去后才转身没入火光中,沈轻紧跟着尘起脚步,不时还回头望着原处,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尘起拿着萧屿的腰牌,出了禁军包围的巡查,尘起用着沈轻的马车送她回去,路上沈轻忍不住掀开帘子:“这位大人,我的好友和侍女还在水仙楼,可否送我回去寻她们?”
尘起驱着马,临着寒风回应她:“沈小姐唤我尘起便好,主子让我送您回府,若未遵循命令,回去主子定然饶不了我,沈小姐且放心,水仙楼那边有禁军的人在,刺客都已伏诛,只伤了些楼里的伙计,里边客人不会有事的。”
沈轻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她长叹一声,又想着什么:“你家公子……”
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作罢。
“什么?”
尘起一边专注着赶马,一边留着三分心注意她说话,他只想尽快将人安全送回府,再回去接应萧屿,做为近卫,他的职责是听命主子,更是护主子周全,主子在他的命就在。
“没什么,有劳尘起大人护送,沈轻感激不尽。”
尘起朗声笑道:“沈三小姐言重了,我只听命公子,您若当真要谢,等空了上府里来谢,我家公子定然高兴。”
高兴?为何高兴,有何高兴。
沈轻不以为意,她今晚遭逢大乱,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盛大混乱的场面,一向沉稳的她,面临生死攸关,也慌了神,失了主,还好有萧屿,若闯入房间的不是他,此刻她也许成了那两个细作的刀下魂。
谢确实要谢的,回府后还得与父亲商议,即便谢也得由父兄出面,闺阁女子怎能与男子私下见面,她受的礼教里没有这条。
车轱辘滚在石板路上,马车隐入黑暗,路上比出来时少了许多人,应是被万象楼生的事影响,百姓们为了躲命都归了家。
只留些摊贩沿街收摊。
她的思绪也逐渐带远,杂乱无章地想着不着边的事。
尘起见沈轻入了府才离去,沈轻特意嘱咐门卫给他从马厩牵来一匹马,这马定然是比不上他们疆北带来的,尘起谢过后又火赶回万象楼。
刺客死的死,伤的伤,锦衣卫和禁军手里擒的人各占一半,还有少数逃走的,今夜是抓不到了,但只要城门落锁,在祁都城内,任他们插翅也难逃。
萧屿将被雪水洗过的重影剑丢给时七,对着叶诚杰拱手:“叶指挥使,战况看着不错。”
叶诚杰正倚靠在灯柱下擦拭着他的绣春刀,语气并不算满意,“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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