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说:“昨儿个与他提过,他觉着是个不错的法子,等他到了聊城再说吧。”
封九川想起一事,言语戏谑他,说:“近日脾气有了长进,也不燥,你说奇怪不奇怪。”
萧屿听出来他没话找话呢,起身拍了拍屁股要走人,“我性子就这样,哪里变了?”
封九川与他步伐一致跟着,语气轻松,淡淡道:“沈轻在英国公府受辱了你居然能坐得住,可不就是变了?”
“什么?受什么辱?”
萧屿收回下阶的脚,没动反问。
封九川这才反应过来,寻思道:“你不知情?”
萧屿摇着头表示不知,神色又略显急切,“你快说。”
封九川正色认真道:“我听说的啊,当日也不在,你家沈轻在英国公府与清河郡主一行人生了口角,情急之下清河郡主给她泼了盏热茶,好似还挺严重的,这事你不能不知道啊。”
他以为萧屿是知道的,故而才这般调侃他,看来是他高估了,还以为会闹出什么事来,原来竟不知情,这倒让他像个说是非的妇人了,封九川有些懊悔,他既然不知那想来定是沈轻有意隐瞒,这下好了。
萧屿皱眉睁大着眼,手攥紧拳头,又是这清河郡主,萧屿两步用作一步走,连下阶都是三个一步。
完了,这下真有事了。
封九川自知劝不住,无力喊道,“你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为难人家。”
萧屿吹了哨子,尘起时七从左右两方出现。
“现下立刻,给我查一下前些日子英国公府里都有谁和清河郡主一齐欺辱夫人,还有现下人在何处?回禀。”
“是,主子。”
尘起没多问,翻身策马就走了。
又对时七说:“你再从府里带些侍卫,记住别惊动夫人。”
没过一会儿,尘起已经打听回来得知清河郡主正在泠月阁与友人听戏饮茶,时七也从府里带了好些人,顺带也把绝影给叫来了。
尘起默默问道:“主子,都是女儿家,我跟时七就够了,怎需要带这么多人,行事惹眼不是好事。”
“无妨,就是要高调,我倒要看看谁要跟我叫板。”
萧屿摸了摸绝影耳朵,“走。”
泠月阁里生意红火,雕花窗面玲珑有致,宾客络绎不绝,不巧下一刻便迎来不之客,绝影跑在最前面,侍卫两边开着道,宾客被赶至两边,唱戏拉胡的师傅停下手中活,不知这楼里犯了什么事。
“萧将军这是何意啊?”
泠月阁小厮和掌柜一窝蜂追在后面。
“戏接着唱。”
萧屿居高临下,煞有其事说,
“管事的,耽误贵宝地半个时辰,惊扰诸位,今日茶酒算在我账上。”
语气里都是恭敬还怪有礼数,泠月阁里的伙计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言语。
萧屿也没给他们说话机会,已带着绝影在前面开路,尘起时七,还有两列二十人侍卫上了阶,看这架势像是要围剿刺客。
一队侍卫列成两排立阶梯之上,禁止闲人靠近,另外一队则把二楼一间包厢围得水泄不通。
萧屿长腿利落揣开房门,力气之大险些把门给震坏了。
房门一开,绝影睁着獠牙凶神恶煞地朝屏风去,里边的贵女们早已吓得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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