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了什么孽啊这是,好好一姑娘。”
老头叹气。
“爷爷,姐姐去打妖怪了,姐姐会打赢的,等姐姐打赢了姐姐就回来了。”
“哎哎,小言说的是。”
“老穆,你该回去挂针了。”
护士找过来领老头。
“小言啊,你要乖乖听话,乖乖吃药,只要咱们不放弃啊,住在你身体里的魔鬼妖怪总有一天会被你打跑的。”
“嗯嗯。”
留在哪里就活在哪里?不放弃就会有希望吗?可是,我的希望又在哪里?
在汪家训练出本能让她归拢整理了所有得到的消息,那些信息却让她有些崩溃。
这里是在南方,现在大概是零一年十二月份。
零一年十二月!
她非但没有回去,还连人带魂跑到了零一年!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烧伤的右臂右手留下了一片难看吓人的丑陋疤痕,还有脖子上,两道泾渭分明的刀疤。
还有,加强版的青铜毒素并未消失,她的身上依旧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
主要分布于右边后背胸口到肩臂处,在小臂停止蔓延,并的幻觉似乎是消失了,反正这几个月她没有出现过幻听幻视的症状。
她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医院做主帮她剃了,虽然尽可能保留了,但最终造型还是成了毛寸!
这里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人死去,也会有人再进来,在他们病房空缺,给这间病房加到第四个床位时,九惜觉得自己不该再待在这里了。
在她下决定要离开的第二天,小言死了,那个爱笑爱闹的小男孩死在了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就连他的葬礼也是下着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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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果然多雨,阴雨连绵,和她压抑着的心情一样,冷暗潮湿,很是不美。
还有啊,南方下雨的冬天啊,冻得人骨头缝儿疼!
九惜看着那个小小的红木棺,心里有些难受,她来这里几个月时间,第一次离开医院,居然是为了参加葬礼。
她的心又沉了沉。
葬礼是小孩父母亲自操持的,他们算不上富裕——治病,很费钱。
小孩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孩子,他们给了小孩他们能给的一切。
小孩的葬礼上来了很多熟面孔,本以旁观者身份看着所见一切的九惜在看到小孩憔悴不堪的父母时突然有了种真实感。
这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她什么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是病号服,一片黑压压里过分显眼,不过,没人说什么,来的人都知道小孩情况,他们也知道小孩有很多病人朋友。
葬礼结束,回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之后,九惜的出院流程卡在了付费项目上,浑身上下的所有物只有一只不能丢的葫芦和被捡进医院前所穿病号服的九惜,“我没……我,我有家人……住在市县乡村队号,电话号码是”
为了证明自己的精神状况是正常的,九惜没辙,想着增加增加可信度便报上自己前世的信息。
“多少,电话号多少?!
o?你没记错?
“你还是在住院观察几天吧!”
九惜愕然,半晌才记起o号段的电话卡好像是零八年左右才卡的!
后来,医院联合警局调查过后得到消息:病人提供的地址没有符合条件的住户,也没有符合条件的丢过孩子的人家。
不过这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毕竟,连电话号码都说不对的人,就算她说的地址再怎么正常,都有可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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