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
温凝发疯了的踢他。
许京淮全然不躲,握着温凝手腕抬起落到自己脖子上,眸中无波无澜,声音淡然平静,“能死在凝凝手里值了。”
生死大事,他说得如吃饭喝水般简单,丝毫没有暴躁的狠厉,但能感受出他的决绝。
温凝惊愤交加,一时冲动,当真掐住许京淮脖子,喉结顶在掌心痒痒的,她发狠用力,许京淮动也没动,还笑着看她。
她敢动手,他就心甘情愿地死在她手里。
温凝架都没打过,哪里敢杀人,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松开许京淮,疲惫地蹲下身,垂头捂着双颊,“放我回去吧,不然我会疯掉。”
许京淮松了松领带,解开一颗衬衫扣子,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明的勒痕,“我送你回去。”
温凝看了眼他脖子的勒痕,又看了看刚刚掐他的那只手,忽感自己很陌生,她抬腿发疯地往前跑,仿佛稍慢一步就要被恶魔吞进口中。
回到更衣室门口,她立刻抱住温绮欢。
“晚星,”
温绮欢亲切地喊着女儿小名,“怎么了?”
母亲的体温声音将温凝从暗不见光的深潭里拉出来,渐渐回到正常的世界,她说谎:“我刚刚迷路了。”
温绮欢:“山这么大怎么能乱跑呢?想去哪里喊我和你爸爸或者知让陪你。”
温凝:“知道了。”
回到风絮县,长辈们去聚餐,温凝没食欲,吃了两口就回家沉睡,深夜父母入睡,她却突然醒了,睡不着她发了条消息给陈知让:【知让,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陈知让发来几张礼品的照片,【那人晚上来找我道歉了,送来许多礼品,还要带我去医院】
【一场误会,与你无关】
陈知让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她和许京淮的关系,这么说不过安慰罢了,温凝因朋友的理解而感动,连发了几句谢。
陈知让:【另外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温凝和许京淮关系复杂,无法详细解释,被知道了只能违心承认,【刚开始感情还不稳定,麻烦你先保密】
【好】
陈知让没再说其他。
晨光透过洁净的玻璃铺满棕色棋盘,横纵交错的线条上落着数颗黑白棋子。
下棋的人穿戴整齐,姿态端正,思索良久指间的黑子才缓缓落下,堵住对家最后一口气。
“不玩了,”
孟铭丧气地往回收白子,“每次都赢不了你,没劲。”
许京淮笑:“你的棋是我交的,想赢可要下一些功夫。”
回北川后许京淮忙得脚不着地,昨晚应酬到很晚,回家已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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