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顾南无数次地在他们眼前晃悠,都被魏浔一一拒绝,姜愉这才觉得魏浔是真的放下了他的小青梅,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儿怪异,毕竟,曾经那么浓烈的感情,哪能说放就放。
她不止一次地问过魏浔以前是怎样帮顾南捉蝴蝶的,可那家伙从来都是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忘了或者不知道。
真诚的让她甚至认为两人以前根本就不认识。
每次那冒出来的一丝丝酸气儿,被他那对顾南无所谓的态度熄了个干干净净。
魏浔对她是极好的,没有血缘,没有亲情,甚至那些暧昧都被他藏的严严实实。
时间愈久,姜愉自己都以为魏浔是要把她往国家栋梁那方面培养,像一个望女成凤的老父亲。
每次她想要任性的时候,魏浔总是把她扯到正道上,揉着她的小脑袋瓜,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被他揉了的小脑瓜跟平时不太一样,迷糊一分钟,兴奋一整天,她发现这个秘方时,总是以不同小事惹魏浔。
有时不喝牛奶,有时不吃菠菜,或者故意把月考考得差一点儿,总而言之,她好像很喜欢那种感觉,淡淡的,但是很安心。
直到有一天,撞见了魏浔没来得及收好的满桌子画稿,铅笔勾勒着的是个女孩子。
扎马尾,鹅蛋脸,发梢及肩,乌黑柔软,一双清亮的眼眸弯了起来,笑得很灿烂。
旁边是他,表情淡淡的,嘴角隐隐弯着,懒散中带着点儿清明。
两张照片并排,在大屏幕上投映着。
上面的那一幕,在小小的素描纸上淋漓尽致。
这不是她考倒数第一时的场景吗桌上的一摞摞纸张,全是她的模样,有吃饭的,有窝在沙发上的,还有眯着眼晒太阳时的,全都是她。
只是这腿,着实短了些。
姜愉捏着两张纸,指尖颤个不停,连同那颗心脏都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软着两条腿,准备跟魏浔来个对峙,会不会会不会他也有那么点儿喜欢她。
厨房里,魏浔摘下围裙,将姜愉慌乱雀跃的模样尽收眼底,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然后就钻进屋子里鼓捣一番,出来时,他笑地很温和,又真挚:“无意中侵犯了你的肖像权,呐,这是结算费,省着点儿花。”
姜愉傻愣愣地接过来,第一反应是卡里多少钱,第二反应是魏浔貌似关注错了问题。
还没问出口,又被魏浔弹了一脑嘣,他指了指桌上的合同,摸着她脑袋:“去,把那份儿合同签了。”
魏浔发现了,他每次摸姜愉脑袋的时候,这丫头总是格外听话,像小猫一样,顺着顺着就没脾气了。
姜愉拿起合同,被内容给惊到了,她诧异:“为为什么你干嘛给我买房是要把我赶出去的节奏吗还买了三套”
魏浔递给她笔:“乖,签了。”
这声乖
怎么听怎么想满足他,如果不满足,自己好像就不是人。
姜愉手起字签,仿佛听到了钱入口袋的声音,如果魏浔把她赶出去了,起码还有房住,起码不用风餐露宿。
“以后找不到工作了就当包租婆吧,能养活自己。”
姜愉还是很奇怪,魏浔总是跟她说一些事儿,类似于老鹰把小鹰丢下山崖前的叮嘱似的,大意就是教她怎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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