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垓到老娘已经松弛的皮肤,在阳光下显现出的脸上的些许斑点,不断下垂的脸颊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雷厉风行的皇后娘娘了。
“傻儿子,我干什么”
太后忽然笑道“转眼间你爹也已经走了三十多年了,铭儿也长大啦,连孩子都有了”
她见皇帝不说话,道“怎么,才发现你妈我老了老娘现在也真成了老娘,人老了就该干脆利落地走啦活着都觉得累”
朱载垓不语。
太后与皇帝离开康陵,见天气还好,道“儿啊,陪妈走一走吧。”
“好。”
朱载垓伸手扶着母亲,以免她被山路上偶有的青苔滑倒。
两人一路走下山,太阳已经逐渐西斜,车驾正在那里等着,太后忽然道“儿子,咱们骑马回去吧。
妈好久没有骑马了。”
朱载垓有些无奈,道“妈,你现在的身体哪儿能骑马啊”
“胡说八道,你妈威风不减当年呢,还轮不到你小子指手画脚的。”
太后瞪了他一眼,对牵马的内臣道“把马给我。”
内官小心翼翼地了一眼朱载垓,见他近乎微不可见地颔首,这才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将缰绳递给太后。
太后出人意料的灵活,利落地翻身上马,露出爽快的笑容,道“儿子,咱们走。”
朱载垓见她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笑着应声“好。”
娘刚才大概也只是说笑罢了,她的身体还好着呢。
母子两个人遛马行在路上,夕阳洒下的金色光芒落在太后身上,她凝视着远处的景色,道“这样的天真好啊”
“是啊。”
“就和我初来这世上一般,也是这样秋日的天色,金色的光芒倾洒在这片土地之上,耀眼而又苍凉,庄严而又辉煌。
偶然想想,或许从那个时候我就上了这个国家,上了这片山河”
朱载垓想到母亲生辰是在冬日,她却说初见是在秋日,实在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娘的生辰不是冬日吗我记得是冬月廿三。”
“你不知道、你不懂”
太后着他笑了,随后别过头着远方“现在这里终于多了些生机,我也总算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来此世这一遭啦今时今日我才明白你爹和我说过的话人本就应该嚎啕而来,大笑而去啊”
赭黄的光芒打在太后的脸上,她好像忽然年轻了不少,眉梢眼角的细纹也渐渐消散离去。
“妈”
朱载垓着她的侧脸,喃喃道“有时候我也不明白,您到底在想什么,有些事情,你也从来不和我说我们都不懂你。”
太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忽然欢呼一声,伸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很快便成了一道影子。
朱载垓大惊,急忙也策马追了上去。
可是连风都追不上她的速度,更不用说朱载垓了,他只能努力追随着母亲的背影,望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灵瞬终于勒住了缰绳,一点一点慢了下来,血红色的夕阳照射在她身上,连衣服也被染成了朱红色,她回过头向终于赶上来的儿子,笑道“走啦。”
朱载垓愣住了。
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啊,是他都未曾见过的,如同少女一般充满生机与活力。
熙和四十七年秋日,孝德毅皇后夏氏病重,九月廿五病逝,年七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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