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明看薛柳放他们走了,却还不解气,还想上去补两脚,“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赵村长听到消息一路疾跑过来,刚把气喘匀,又被胡大明气的不轻,有勇无谋!
你们日后的日子都不好说,还有空想报仇呢?我都担心你们会不会连累整个村子!
赵村长和三大爷对视一眼,薛家这乱糟糟的样子,也不过多打扰,便提出告辞。
薛兴富还在惊魂未定,也没心情招呼赵村长和三大爷父子俩,只能作揖称改日登门道谢,便客气的送他们慢走。
薛米韬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薛柳跟前,紧紧的抱着她。
薛柳摸摸他的脑袋,嘴里故意逗他:“现在又不用男大避姐,不能太近了?”
薛米韬抬头张望了一圈,“阿娘呢?”
薛柳拉着他往屋里走,就见朱月娘已经醒了,也正往屋外走来。
朱月娘看到薛柳和薛米韬两人都好好的,痛哭一声,将他们死死搂进怀里。
薛兴富看朱月娘受了伤,又惊又惧,焦急的想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朱月娘摇摇头,身上的疼痛都是小事,只要她的孩子们平安,她哪里都好了。
薛柳上前替朱月娘简单检查一番,身上有些淤青,但好在伤势并不严重。
她最担心的是朱月娘磕破了脑袋,紧张的询问后发现朱月娘也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薛柳这才放下心。
朱月娘忍不住的一直在流眼泪,薛柳担心她哭多了伤神,便劝着朱月娘先进房里躺下好好歇息。
陈阿婆留在卧房里照顾她,薛米韬和春儿像一对小棉袄,也安静的趴在朱月娘的床边,轻声的陪她说话。
薛兴富见房里没有他能做的,便冲薛柳使个眼色,一同悄悄退了出去。
薛柳将房门掩住,跟着薛兴富走到堂屋里坐下,然后缓缓将那王管事的来意跟薛兴富几人简单叙述了一遍,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胡大明关注点又歪了,“咱家大花这么厉害的?”
薛兴贵愁得揪着头发,听到胡大明的问话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等回过神发现胡大明到底问了什么,立马气炸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大花!”
胡大明问完自己也有些尴尬,故作轻松地将长弓取来背在身后,嘴硬的说道:“那个什么破管事,下次若还敢来,定取他狗命!”
薛柳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她相信换个地方,照样可以活。
薛柳将袖箭卸下来,有些可惜地道:“丢了一支铜箭。”
其他的铜箭她都收回来了,只有那支射中后心的铜箭被其他打手们背着一同带走了。
胡大明:“可惜了!
你这袖箭的箭头做法不一般,铁匠铺怕是打不出来。”
薛柳垂下眼睑,掩住眼神里森冷的杀意。
以古代的医疗水平,那个打手怕是凶多吉少,一支箭换一条命,她不亏。
家人就是她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薛兴贵对袖箭一直有粉丝滤镜,真算起来,袖箭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却丢了不再完整,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齿,“贼老天!
怎么不将那些恶人都收了!”
薛兴富看着薛柳,“柳儿,你可有什么打算?”
薛柳勾起一边唇角笑了一下,口气凉凉的说:“他们想要的是藕粉方子,不行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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