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依旧有些不痛快:“那得吃多少苦头?”
();() 不管如何,到底将此事翻篇。
因为没怎么运动,就射了那几支,舒舒就换了衣裳,洗了洗手。
小棠来了:“福晋,膳房预备得了,晚点要不要早些传?”
舒舒望向座钟,还不到酉初。
不过夫妻俩在都统府巳初就入席,过了四个时辰也饿了,她便点头道:“传吧……”
膳桌摆上,比前两天的晚点要丰盛,四碗四碟。
四碟小菜中,一碟芹菜木耳,一碟金糕,一碟麻酱萝卜皮,一碟浇了料油的酱羊肉。
舒舒的目光在木耳与金糕上定了定,直直望向小棠:“你定的单子?”
小棠点头又摇头:“奴婢还是按昨日的例拟的,两碟两碗,两荤两素……还是灶上嬷嬷提醒,说是今儿爷同福晋用膳早,晚上这一顿小食当多预备些……”
小菜中麻酱萝卜皮与酱羊肉是小棠定的,羊肉也是用的她的方子,就是料油是厨房早预备下的。
四碗中,八宝豆腐、酸菜炖老鸭是小棠定的,另外两道菜是红烧排骨、一道黄酒火腿鸡,都是浓油赤酱。
舒舒直接端起那道火腿鸡,在鼻子下闻了闻,放下后又拿筷子沾了一筷头红烧汁放在嘴里尝了,果然颗粒感分明。
小棠与九阿哥都发现她的异样。
小棠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拉开舒舒的手,顾不得尊卑:“菜不对,福晋让奴婢尝就是,自己尝什么?”
九阿哥脸色铁青,望向膳桌,带了后怕,立时对外喊道:“何玉柱,还不给爷滚进来!”
何玉柱在廊下正与小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主子……”
“快去太医院传刘太医……”
九阿哥厉声说。
何玉柱吓了一跳,看了眼九阿哥,又去看舒舒,看不出两个主子有什么不对劲,脚下却不敢耽搁,立时就往外跑。
“慢着!”
舒舒连忙叫住:“再请两个妇人科的太医……”
何玉柱望向九阿哥,见主子点头,一溜烟小跑着去了。
舒舒这才跟九阿哥解释道:“爷同刘太医相熟,显然他是负责给爷请平安脉的太医,那是擅大方脉的……”
九阿哥摆摆手:“不用说这些,跟爷说,这膳食到底怎么了?”
舒舒苦笑道:“对爷妨碍不大,我吃了怕是三年五载的不用惦记小阿哥、小格格……这道炖鸡,用的菜籽油;这道红烧排骨,放了柿子蒂,都是大寒避孕之物……”
几日的温情,恍若梦中。
这里是皇宫。
倾轧陷害不缺的地方!
九阿哥死死地望向那几盘菜,转头对小棠道:“传爷的话,将膳房的人都捆了!”
小棠踉跄着脚步出去了。
门口的小椿,已经傻眼。
舒舒的视线从膳桌转到炕上放着的锦盒上。
原本她想着“事缓则圆”
,可她等的,有人等不得。
不过有伯夫人的教导,舒舒也明白,最好还是不要亲自出手收拾刘嬷嬷。
她捧了锦盒起身,一副要收起的模样,却是脚下一软,手中的锦盒一下子跌落在地。
锦盒被摔开,里面的金碟、金碗都跌落在地,发出“噹”
、“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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