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把斑抱到腿上来,用他毛绒绒头来当茶杯垫,“斑你见过,那东西吃人时候,和我”
“一点也不像你这个八嘎。”
斑生气说,“你在把自己和那种东西相比较吗你这是在质疑斑大人交友眼光吗”
“不,当然不可能。”
时律语气温柔说,“我只是担心缘一会想多,他还是个孩子,不像我们活了那么久。”
“阅历还很少。”
“要说这个人类话。”
斑本来不在乎这些,但为了时律,他又仔细观察每个接触过人类,说到底还是个口是心非傲娇,“他确实是我见过最特别。”
“特别呆”
“差不多,总之很傻。”
斑点头认可了时律话,“他几乎不考虑自己事情,只是思考眼睛能到一切东西,在心里折射出它们最本质样子,像是镜子一样。”
“啊,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呢。”
时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血液在瓷质容器中流动,在月光映照下泛出红色美丽光泽,但血腥气味却天然给人类带来不安。
这是热水味道。
这么形容可能有些奇怪,但即使是水,味道也是不同,冷水,温水,热水,都有各自味道。
缘一血就像他一样,仿佛散发着热度,温暖而又通透。
“求您了,我可以,我可以代替这孩子。”
母亲跪在地上拼命喊着,另一只手揽着自己旁边男孩,把他头按在自己怀里护着。
她急得要流出泪来,额前零碎头发因为汗水而粘在了皮肤上,显得分外狼狈,“求您放了他吧,只吃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吧,他还小”
“哦你在吃东西时候还会挑食吗”
穿着体面和服鬼一边笑嘻嘻说,一边摆摆手,舔了舔上面不断向下滴鲜血,“不过我现在不太饿,所以”
母亲用充满了希翼目光抬头去。
“所以可以把他做成储备粮带回去哦。”
恶鬼说完了后面话,“我会努力温柔点。”
“凉介,快跑,妈妈会拦在这里,不要回头”
“妈妈”
那位母亲担心木屐会拖慢自己速度,猛地甩掉了它们,然后拔下头上发饰冲了过去。
我孩子,无论如何,我孩子也要活下去
“妈妈”
男孩焦急转了一圈,着那根本没有一丝慌张,好整以暇着母亲恶鬼,拿起地上一块石头也跟了过去,“你不准动她”
“真是感人啊”
恶鬼装模作样用袖子遮住了半张脸,“太可怜了。”
一把日轮刀砍在了他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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