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安那么敏感,肯定会被他亲肿的,明天起来总不能说是蚊子咬的吧。
若是因此把人吓跑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深吸一口气,傅榷将心中郁气压下,覆上沈意安两手手背,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时间过去这么久,除了刚刚在车上骂他不要脸外,沈意安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不过他醉成这样,没倒头就睡也算不错了,傅榷重新拿起毛巾,哄小孩似的问道“小意,我能不能脱你的衣服”
沈意安“啊”
了一声,低头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t恤,又了一眼满脸正直的傅榷,在混沌的大脑中检索到了两个字。
“流氓。”
傅榷今晚被骂了第二次,也不生气,抬手揉了把他的脸“你身上粘粘的,脱了衣服好擦,你现在不难受吗”
难受。
汗虽然干了,但衣服还粘在身上,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他听到傅榷说要给他擦身体,立刻把“流氓”
两个字抛之脑后,连回答都没来得及,就直接身姿矫健的将衣服脱了。
傅榷只觉得眼前一白,男生纤细白皙的上身就这样突然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太白了,白的炫目,白的晃眼。
上次沈意安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然而那次匆匆一撇,傅榷只见了一个大概。
然而这次离得这样近,他的视线几乎粘在了男生身上。
锁骨线条流畅,白而漂亮。
胸口两处坠着淡淡的粉,让傅榷莫名地想到了沈意安刚刚被按揉过的嘴唇。
不知道这里如果被按压揉捏,会不会像那两片唇肉一样,也红的滴血呢
毛巾擦过肩膀、锁骨,然后停留在淡粉的尖尖上,一晃而过。
傅榷不敢用力,快速地擦过脊背与那节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痒意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升腾,惹得男生一个劲儿往后挪。
他离得远了傅榷不好擦,像是找到了正当理由似的,傅榷抬起一只手
,一把揽过男生瑟缩的腰肢,强硬地往回带。
没了布料的隔绝,仅仅只是这简单的触碰也让他有些战栗。
大掌零距离地贴着嫩肉,带起一片火烧火燎的热意,沈意安没什么力气地扒着他扣住自己的那只手,小小声抗议“痒”
傅榷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手中没了那细腻的触感,两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毛巾已经不热了,擦过上身再吹冷气有些凉凉的,傅榷怕他感冒,拿过一旁待命很久了的兔子睡衣,帮沈意安套上。
穿上柔软舒适的睡衣后,沈意安指了指裤子,示意傅榷裤子还没脱。
傅榷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发现,沈意安醉酒后和别人不太一样。
别人喝醉了要么到处发酒疯,要么倒头就睡,而他虽然一整晚都表现的非常迟钝,但却不会说胡话,甚至逻辑都还挺清楚,还知道自己裤子没脱。
只是迟钝,反应慢到像乌龟在爬,而且胆子也大了不少,一晚上骂了他两次。
傅榷问“裤子你要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
沈意安想了想,又想了半天。
他说“不记得了。”
傅榷失笑“不记得怎么脱裤子了”
刚刚脱衣服倒是脱的挺流畅的。
将毛巾搭在轮椅上,傅榷抬手去摸他的裤腰。
沈意安今天穿的是条运动裤,松紧腰没扣子,傅榷轻轻往下一拽,便露出了男生里面穿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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