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皇宫,太子殿下想来也不易,行只踏错半步,就会落人口舌,不然在魏皇后已故的现在,只身一人想来早就陷入一片险境,你不出来,但是我的出来,太子殿下他很在乎也很信任你。”
轻声安抚。
“那阿钰你呢”
“我”
“你更在乎太子,还是更在乎我呢”
小心翼翼的期待。
轻笑,“太子算无疑漏,是上天选定的天之骄子,是我效忠敬重的主上,至于子乐有着世间独一份的赤子之心,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知心好友。”
“真的吗”
惊喜。
“嗯。”
听到这话,段辰渊在外沉默的一言不发。
在乎与信任
是的,他在乎信任魏霄,但是这里面到底掺杂了多少利益与复杂,从小到大,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了。
小时候他的确是不喜欢自己这个表弟的,或许源自小孩子的嫉妒,或许源自小孩子的不甘,他就是不喜欢他。
他还记得俩人第一次见面时,比他小三岁的小表弟坐在舅舅的脖子上骑马马,后来他在院中练字时,他不知从哪跑过来,伸着藕白的短胳膊将饴糖酥递到他面前,请他吃。
他了他良久,还没来的及接过对方手中的糖,就被追着魏霄而来,眼里含笑寻来的母后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他就站在原地,冷静而淡漠的着她主动将小小的魏霄抱走。
而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抱过他一次。
因为他是太子。
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太子仪态,无时无刻不能忘记太子身份,寻常人家的一切,从来都不属于他。
正沉浸在往昔中的段辰渊,忽的就见营帐被自里掀开,正乐颠颠捧着人送的桃花酿的魏霄,一眼就到了半隐在阴影中的人,唤道“太子表哥,你也来找阿钰呀。”
被自回忆中惊回过神的段辰渊抬头,浸着如墨般深邃的眸眼的他,到了站在大片柔和灯光下的魏霄。
此时他们一人站在黑暗中,一人处于阳光下。
似乎从小就是这样,他们走着两种完全不同极端的人生。
不同于他在暗处背负的无数重担艰难的前行,魏霄一直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他无忧无虑的享受着来自将军府所有人的与幸福,不用考虑阴谋诡计,想怎么轻松的活,就怎么轻松的活。
所有人都喜欢魏霄,所有人都在为他考虑,甚至于魏皇后死前也是。
她逼着他跪在她的床前立誓,护将军府最后一份血脉,护魏霄一世安康,却直到闭眼前也没有问过他一句,关心过他的处境一句,似乎魏霄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他段辰渊不过一个实现她目的与野心的工具。
想到这些,想到曾经以为自己忘记过的很多事,段辰渊心底涌出一股浓重的嗜血。
“太子表哥。”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更多的往昔,段辰渊深吸一口气,敛下心底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的这种情绪,抬眼着对面眼神关切的人。
视线似无意般扫了眼人手捧的桃花道“过来商讨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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