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周正的脸上,不出意外的挂着彩。
唇角处泛着一圈红紫略微还有些肿,中间的皮肤裂开,渗出血来。
比温砚前两天的那几道红印子着触目惊心多了。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温砚盯着伤处,
紧紧拧着眉,
拉着男人往沙发去。
“嗯小伤而已,没事的小砚。”
男人抿唇,躲闪着。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温砚问着,语气严肃,将桌下的医药箱拿出。
“不算吧,我没有动手。”
“你干嘛不”
还手。
说到一半,温砚忽然觉得不太妥当,有种教唆别人互殴的韵味,于是住了嘴,专心用棉签蘸取碘酒。
“是谁为什么要打你”
他将蘸完碘酒的棉签握在手中,小心的贴向季知远的唇角。
二人的距离因此被拉得很近,季知远低眸,着尽在咫尺的温砚。
从上往下的视角,温砚那双挺翘的浓密的睫毛便近距离的暴露在他的眼前,还有那张精致的薄唇上小巧的唇珠微微上翘着,像一颗诱人的小鲜果,让人不禁想要采撷,品尝。
他不动声色的垂眸着,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温砚并没有在意头顶上盘旋的目光,全身心都放在消毒工作上了,他消毒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生怕扯痛季知远。
男人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疼,从小到大,他磕磕碰碰后挂的彩数不胜数,平时健身锻炼偶尔也免不了受伤,所以身体对于痛感已经不算太明显,这样的小伤,他当然更不会觉得疼。
但却故意拧紧了那双剑眉,从唇中溢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嘶。”
温砚一惊,急忙将棉签从他的伤口处挪开,语气焦急“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就一点点疼。”
他勾唇,温声安慰着。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却还在宽慰温砚。
很懂事的样子。
温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用懂事来形容,因为季知远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明明很可怜,却说着“没事”
。
这比那种冲过来就大哭大闹的小孩,要让人怜万分。
“是谁打的”
他追问着,心理默默盘算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季知远白挨了着一拳。
季知远的眸色深深,抿唇支支吾吾的“就是在饭店碰到了沈焉。”
他说的隐晦,却让人即刻也就明白了。
拧着碘伏盖的温砚动作一滞,沉默一会“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他的问题,对不起,季大哥。”
“小砚,我说过,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你更不用替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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