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指紧扣的一起回家,回只属于他们俩人的家。
但是,就在那样幸福的日子里,童话却被人无情的摔碎。
他在半空中,到那个极少皱眉头的肖潜,在大街上紧紧的抱着自己浑身是血的尸体,双眼赤红的哭的狼狈不已。
他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阿泽,阿泽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是那样的着他,这个与他并肩而来,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温柔的帮他擦干眼泪的肖潜。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告诉他,他没有资格站在肖潜身边,因为肖潜是世界意识认定的主角,而他只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一员。
世界意识觉得他配不上他,所以合理的弄死了他。
他心中有刻骨的恨,有入髓的怨,这种满溢而开的负面情绪,比起曾经日复一日的面对那一家三口更甚。
但是他同样也知道,这种负面情绪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帮助,他曾经能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下,装乖伏蜇近二十年,他同样也能再次伪装。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突然提出跟他打了一个赌。
在所有人眼里,似乎温和无害的他,开始了漫长的时空之旅。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骨子里藏着的,从来不是无害,是无法宣泄的暴虐。
利用所谓的任务,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所谓的世界意识,感受着它们散发出来的那种,想将他弄死,偏偏又抓不住他小辫子的憋屈情绪,他觉得全身是说不出的舒爽。
那男人总说自己是地府无常,但楚忻泽自从进了管理局后,就不会傻到再信了。
直到有一次,那个尊贵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血来潮的告诉他,他是夜泽阳的干爹。
对了,夜泽阳就是肖潜。
他告诉他,夜泽阳因为他的死,差点疯魔。
他想教训一下无法无天的他,却又舍不得下狠手,于是将人关起来了。
他还特别恶劣的笑着告诉他,他骗夜泽阳只要待够百年,就揭过他犯的错,成全他们俩人,但是如果夜泽阳真的信了,待够了百年,而没有先一步靠自己先闯禁闭池,那这个赌约,他们俩人就输了。
男人用着一套自己的歪理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真的足够一个人,是无法安静的在里面待上百年的,因为思念是无法被锁上那样的久,而这么长的时间里,足够一个人忘记的并不算太深的另一人。
他说夜泽阳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实心眼,固执又偏执,一定会乖乖的在禁闭池守上百年,这个赌约,他们俩从一开始就输了。
面对男人想他气急跳脚的恶劣,他只舒展着微笑,从头到尾不驳一词,憋的戏没成的男人黑着脸离开了。
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内心中楚忻泽也是怕的。
因为夜泽阳确实就是个认死理的实心眼,当初商场上,如果没有他应付那些个魑魅魍魉,男人不知道会摔多少跤,他是真怕夜泽阳,真信了男人什么百年的鬼话。
在曾经的那份感情中,夜泽阳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个,而他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着男人一步步的走近的被动方。
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叶泽阳付出的就比他多的太多。
他想夜泽阳这次或许是累了。
他想那就让他主动一次好了。
所以他开始拼了命的挣积分。
只为了先一步靠近那个男人。
幸而,就在今天。
他再一次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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