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口中说着这般温柔的话,可那双眼睛却未带丁点儿的温度,理智的可怕,凉的惊人。
今天楚忻泽让钟点工提前走了,面对着大堆的食材拿着他的手写菜谱,开始了第一次尝试的下厨。
为了充分表现出自己为了这顿饭做出的牺牲,楚忻泽默默在镜头面前上演了被烫,碎碗,撒汤,割手等一系列虐身虐心的过程,可以说为了这一顿饭几乎将自己弄的是伤痕累累,保证以后坐在屏幕面前的那个人,为这么朵默默无闻的小白花心疼到骨子里。
好在虽然过程坎坷,但从上午忙活到下午,可算是做出了一桌子菜。
将手上的伤擦上药后,了眼时间,又了眼餐桌上的热腾腾的饭菜,楚忻泽就跟个望夫石似的,坐在家里沙发上边电视边等孟子骞回家,只是那双似盛着星星般的眼睛频频的往大门口方向,哪有半分投注到对面的电视上。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丰盛的菜凉了一半,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一桌子菜全凉了,外面安安静静。
两个小时过去,沉默的楚忻泽起身,端着桌上的菜,抿着唇走到厨房,动手将菜全部热了一遍,大门依旧没有被推开。
三个小时过去,第四个小时来临,菜被在厨房中第三遍热透了
。
着盛出锅原本还翠绿可口的青菜,在反复被回锅下变的焉了吧唧的颜色,敛着目的楚忻泽那只端着菜盘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
哥哥说过今天会早些回家的
就在此时,轿车行驶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传来,声音入耳,楚忻泽身形蓦地一僵,难道
滴滴
屋外传来的轿车的喇叭声像是打破沉寂的信号,楚忻泽猛的将手中的菜往厨柜上一放,快步往大门方向而去。
他脚下的步伐开始还有些平时的温吞,但才不过几步那温吞就变成了小跑,最后变成了小脸满蕴压抑激动的快跑。
猛的拉开那扇棕色的实心木门,“哥哥,你”
终于回来了
后面未完的话,在清院中画面的那刻,戛然而止。
而那张漂亮满抑兴奋,却还是被快速流动的血液染作绯红的小脸,也在瞬间苍白如纸。
院中,空空如也。
不远处,一辆路过的黑色轿车在落幕的夜下,慢慢晃悠的驶远,不知什么时候,昏黄的路灯已经洒满这自安静的土地。
楚忻泽失神般的不知道在大门口站了多久,久到他的两条腿麻的都迈不开步,院里院外盏盏夜灯都散发着明亮的光。
艰难的移着针扎似的疼转过身,楚忻泽向了不远处的时钟,晚上八点二十。
像踩在万根钢刺上一样,抬着脚走到了不远餐桌边,视线中的那桌菜。
不知什么时候,它又凉了。
医院,孟子骞正陪着白知非挂点滴,因为早上的事,白知非今天特别粘人,一不见孟子骞,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发狂。
方才孟子骞只是出门接了个电话,短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就狰狞着表情将针头拔,饭菜都全给掀了,直到医护将孟子骞找来,他才趴在人身上大哭大闹的叫人别丢下他。
病房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只能换一间,孟子骞全程陪同,因之前闹的情绪错过了饭点,不得已下护士又赶紧将饭菜一一的端进了病房,摆上了餐桌。
饭菜一摆好,白知非立刻凑到了孟子骞的身边,脑袋习惯性的往他肩头靠,眨巴着还有些泛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骞哥哥吹吹,手好疼。”
说着抬起自己还贴着输液贴
的手背。
知道对方是找借口,但是刚才他硬拔输液管确实流了不少血,孟子骞就依着他吹了吹。
白知非就感温热的气流扑在手背上,分明又暖又柔,他却觉得像是一片引燃的烈火,灼的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沸腾,甚至让他呼吸一紧的心跳都快了数拍。
这个男人似乎无论做什么,他都会为之深深的痴迷,心跳都会为之剧烈的加速。
“现在好点了吗”
“嗯,”
只要你在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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