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前发现的幕幕真相,想到那人梦呓语的喃喃,想到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记忆中他笑自己的模样,魏霄颤着唇,闭上眼睛,“我忘不了。”
真的忘不了,有关曾经的种种,那些记忆,一丝都忘不了。
我好后悔,后悔当初傻傻的离开京城,将他拱手让人。
为何当初我不再多问他一句,为何当初我未再去见他一次,为何当初我要走的那般绝决
我明知道的,他不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为什么当时就没发现他拙劣的借口,以至于造成现在这般局面。
着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流泪的痛苦模样,吉祥心脏微抖,上前,如小时候那般,将人轻轻的揽着。
他想安慰人两句,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抢走了阿钰,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他是我的表哥,他是我的亲人,当初我们一起上过战场,他却算计的我好苦”
“我恨他”
听完这染着哭腔的句句怨怼,吉祥手指微颤,他很清楚,这些话若传了出去,是会杀头的,皇上怎么会有错呢臣子怎么能对君上有怨呢
他知道为了魏家满门,他该让少爷理智点,但是听着那些话,他的喉咙口却似堵着什么东西般,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他家少爷,太苦了。
终的好半响,才有最后压抑而笃定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来。
“我要搬师归京,拿回所有一切”
话落,吉祥瞳孔倏然收缩。
当到案上一封封奏折里,呈上的魏霄带军将京城团团包围,要造反的消息时,段辰渊竟然有种早就料到的错觉。
他太了解魏霄,的热烈,恨的同样也热烈,翻着那封直到被压到现在,终也没有批下去的请饷奏折,段辰渊知道,其实很早之前他就猜到过这个结果,不然为什么当时,他那样的犹豫。
只是他惟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竟然这样的快。
只是他没想到,魏霄竟然用的是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
正待思绪发散到天际之时,忽的有宫人匆匆来报,说成华殿里出事了,段辰渊根本来不及多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猛的起身,匆匆赶了去。
刚进殿中,他只感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一地的鲜血冲击的他大脑几乎是一片眩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暴怒。
太医跪了一地,正战战兢兢的给人把着脉,听到这话,立刻有人道“启禀皇上,是中毒,这茶壶的水里有毒。”
说着一旁有宫人托着托盘上前,那上放着一个鎏金瓷壶。
着这壶,想着人正是喝了这水中毒吐血,段辰渊额角青筋根根暴起,腥红的眸底似要噬人。
“给朕查”
走到床沿边,床榻上的人似比起昨日更憔悴了,眉眼中甚至多了抹青色,到这幕的段辰渊心脏微颤,却死死的握住人的手。
阿钰,阿钰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过了一会儿,宫人端来汤药,段辰渊瞧见,将碗端来,直接含到嘴里后,渡到床上昏迷不醒人的嘴中。
被他这动作骇的目瞪口呆的众太医回过神后,立刻大惊道“皇上,楚相身中剧毒,恐沾染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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