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喊困法维斯就真的不疑有他,将他带过去了卧室。
这里的环境明显也是精心布置过的,不论是床垫还是被子用的都是与府邸之中相同的那一款。
只不过唯一差了些的就是不像在府邸中那样,仆虫们会每天晾晒被子,此时他们位于地下,别的都好,可归根结底,到底还是会少了些阳光的暖意。
不过毕竟这里他们也不会久居,之前他看法维斯的意思大概也不会在这里多待,可能两天三天,至多不过一个星期就要返回安塞伦斯了。
林屿前脚上了床,法维斯后脚便跟着脱了鞋。
林屿本来就在军舰上睡好了才下来的,现在才过去多久,他其实根本没什么困意。
把军雌喊来只是为了避免他再审问那只亚雌而已。
他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把军雌打发了去做他自己的事,没成想借着光一眼便看见法维斯眼下一层淡淡的乌青。
这才想起这两天都军雌似乎也根本没睡好。
一边是筑巢期发作一边又要为了他身体担忧,再加上还要同赫提亚、皇室一党争斗,怕是要忙成陀螺了。
法维斯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竟也从未向他抱怨过一句,甚至还能随时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林屿看向他,自认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做不到这么好脾气的。
军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粒粒解开了军装上都金色大扣,他见林屿没脱衣服只是盯着他,动作问道:“雄主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
“嗯,睡的。”
雄虫靠坐在床头,闻言侧躺了下来,朝他伸手,“你陪我。”
法维斯笑着将雄虫拥进怀里,鼻尖抵在对方颈窝,阖眼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淡香:“雄主竟然也有这么粘虫的时候?”
军雌本以为依照雄虫的性子要么反驳要么便是索性不答,谁知这次对方竟然反其道而行,直接认了下来:“你是我的雌君,自然黏你。”
法维斯其实很喜欢别虫提他是林屿雌君这一点。
雌君。
多么亲密的词汇。
除了雌父雄父之外,雌君是与雄虫这一辈子关系最紧密、亲近的身份了。
‘雌君’这两个字一出,仿佛那些平日里的亲吻拥抱都被具象化在了别虫眼前,无虫不知无虫不晓。
许是被子里太温暖,军雌一沾枕头眼皮便不住的便不住的下沉,声音也逐渐模糊起来:“雄主黏一辈子……才好。”
林屿看向对方握住他的手,稍一用力指尖便挤入了军雌指根尖,与他五指相扣。
他不困,但林屿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起来,否则依照军雌的感知力,恐怕马上就会醒来。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对方还是一触即醒。
他握住法维斯的漂亮的白金发,几根手指成梳,为他梳开些许凌乱的发丝。
好半晌,卧室里静悄悄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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