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本来脱力的手掌死死握紧杨喜子你好的很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那么狼狈过了,你最好今晚就杀了我,否则我必将你抽筋扒皮
杨承安虽懒得主动招惹别人,却也一直不是什么善茬。
四处乞讨的那些年里,有野狗与他抢食,他便活活咬死了那条狗。
如今进宫混口饭吃,勉强混出个人样,也学会笑着逢迎他人,但本质上他还是那个与狗抢食的凶残乞儿。
杨承安无力的模样似乎取悦到了杨喜子,比鸭子还要刺耳的音调魔音一般死命往杨承安脑中钻“低着头做什么,怕师兄到你娇滴滴的眼泪吗你很诧异吧,我竟然在师父的地盘对你下手。”
见地上那人不理他,杨喜子自娱自乐倒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我哪儿有那个胆子啊,之前一条胳膊差点被你给废了。
如今对你下手的,可不是我啊。”
喋喋不休的话语起起沉沉,杨承安只觉得一个又一个声符拧巴成一坨被强塞进他的耳朵里,让人有些分辨不出是什么意思。
这腌臜混沌又在嘴碎些什么
杨喜子蹲下来,用两只手脱下杨承安的冠帽,再拆散他的发髻,握住一缕放在自己鼻下轻嗅“果真是经常沐浴,味道都比别人要”
剩下未尽的话语被他吞咽进嗓中,满脸都是陶醉的表情。
杨承安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这人都做了些什么,即便是感官都有些迟钝了,但面对杨喜子这种变态,他浑身的汗毛都下意识竖了起来。
杨承安随手抄起一旁的木凳向杨喜子脸上砸去,却因为身体绵软无力,木凳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杨喜子嘻笑一声,“省些气力罢师弟,我不动你,毕竟师父可是几次对我耳提命面不准我碰你。
但你有着这样一张好脸袋,不被男人睡岂不是可惜了”
他笑得有几分畅快,拍拍手示意一直在门外侯着的两个小太监进来,“带走。”
杨承安被装进一个麻袋里,两个小太监的动作很粗鲁。
但意志愈发模糊的他对一些磕磕碰碰已经不是很灵敏了,所有感官似乎都在关闭,不可抗拒着想要陷入沉眠。
终于,他再也无法抵抗生理上带来的强大倦意,不甘心地合上眼。
再次醒来,杨承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紫檀木床之上,层层叠叠的床幔被拨开至两边,因此他一眼就到了坐在不远处喝茶的那人。
圣上唯一的胞弟顺王殿下汤泽雍。
顺王相貌平平,但他常穿一身低调奢华的玄衣,束腰板正,头戴乌纱折上巾,虽谈不上仪表堂堂,但常被人夸一句气度非凡倒是真的。
更何况他和当今圣上是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当年陛下的心腹大患淮阳王尚在时,他是陛下最坚实有力的后盾。
如今他也是陛下的肱股之臣,手握重权,平日里素有贤名。
便是丑得跟只癞蛤蟆似的,有这种光环加身,也多的是人追在后面拍马屁。
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杨承安也就见过次而已,两人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估计顺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现如今这情形是
来不及多想,杨承安急忙下床告罪“奴才该死,竟然”
汤泽雍听到动静,立刻快步走来,握住杨承安的胳膊想要拉他起身“快快起身,你并无半点儿过错。
倒是本王鲁莽了,谁知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将你带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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