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兴富想到往事,心里便酸涩难忍。
他与月娘还曾有过一个儿子,当年也曾热热闹闹的办过满月酒,可那之后,那孩子便一直生病,他们想尽办法,最终还是忍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自那便成了朱月娘的一块心病,总觉得是自己当娘的没照顾好孩子,后来她自己也抑郁的病倒了。
之后朱月娘的身子骨就一直不好,隔了多年后有了薛米韬,等薛米韬慢慢长大了,朱月娘才算是走出来了。
薛兴富忍不住叹气,第二个孩子夭折的时候薛柳还小不记事,这些往事,不提也罢。
他犹豫了一整天,等夜里趁着孩子们都睡着了,还是将林家请他们吃满月酒的事跟朱月娘说了。
朱月娘先是一愣,随后看到自己夫君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便抿嘴笑了:“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想开了,我有柳儿和米韬就够了。”
以前在青山村,邻居们都以为她得了疯症,因着她一见别人家办满月酒就情绪激动的过去闹事,家家户户都对她避而远之。
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那个夭折孩子模样,小小的人儿最后走的时候,可怜的瘦的只剩一点点,还没有一只老母鸡大。
她哭的肝肠寸断,每每午夜梦回时,都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死。
她那几年浑浑噩噩,薛兴富又要顾及她又要忙着农活,柳儿小时候都是靠小叔子薛兴贵带大的。
她回想到那几年,心里就忍不住愧对薛柳,所以等后面有了薛米韬,她反而对薛柳更好。
好在上天垂怜,她的一双儿女都平安长大了。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别无所求,她握住薛兴富的手:“咱们大大方方的去就是了,我们与林家再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
薛兴富放下心也笑了,拦着朱月娘的肩膀,故意逗她:“我觉着这永富村不错,这方土地养人,如今你的身子都比从前在青山村康健多了。”
朱月娘一怔,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回想还真是。
她以往每年一到入秋的时候就会咳嗽,等入了冬那是门都不能出,今年倒是一点病症都没复发。
她不禁也有些惊喜:“莫不是柳儿的那个藕粉的作用?”
“那你每日多给一勺呗。”
薛兴富也挺喜欢喝藕粉,他在孩子面前成熟稳重,但私下到了妻子跟前便不装了。
朱月娘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薛兴富以为妻子答应了正要高兴,就见朱月娘跟变脸似的又把嘴角往下一拉,不容置喙道:“不行。”
“行吧……”
他们说完私房话,便躺下歇息了,没注意到睡在隔壁小床上的薛柳胸前有红光闪过,然后人就原地消失了。
此时的薛柳莫名其妙的站在空间里,那口灵泉又是红光大盛。
空间里明明寂静无声,但薛柳却觉得那红光震耳欲聋,闪的跟炸弹倒计时,急切的不得了。
薛柳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她隐隐约约好像能体会到一些灵泉的想法,不确定道:“你说你饿了?”
灵泉的红光闪的更耀眼了,泉水又被卷成水龙升到高空,跟摇晃的狗尾巴似的疯狂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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