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正,吕老夫人披头散发地跑出了宅子后门,路过的人进去瞧,这才看到柔菊衣衫尽开倒在地上,下身阴部往外流着乳白色的液体,嘴里满是鲜血,双目赤红圆睁突出,死状极其恐怖。
显然死前曾被人用强,具体情况仵作还未给出具体结论,只不过有人瞧见陈诚在午时前曾在陈家后门对街的面铺坐了许久,所以官府来人问话。
陈诚也吓住了,便老老实实说了自己是想去寻吕有良的晦气,因其这般对待自己的妹子,所以想着找他理论一番,结果站了许久才看到吕有良气冲冲离开吕家。
陈诚便跟了上去,结果跟丢了,跟到城郊便不见了吕有良的影子,这才回到陈家。
因有面铺小二作证,陈诚一直在面铺里,未曾踏进吕家半步,因此也不会是凶手。
所以官府的人问了经过,便也没说太多,只说若是升堂的话兴许还要他的口供,便离了陈家。
算是虚惊一场,老祖宗多念了两遍佛号,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吕家这事,莫说在宝应县,即便在扬州府都是一桩大案。
街头巷尾议论了几日,终于等到升堂的日子。
据说连在扬州府办公差的锦衣卫大人,都关注了这案子。
仪门处挤了满满登登的人,一时间连个插针的地儿都无。
初容又故技重施,着了男装混在人群中,寻思着听完了堂就赶紧回去,不被人发现就成。
“堂下吕有良,如何将死者先奸后杀,速速招来。”
董知县一拍惊堂木,厉喝道。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小生并未做此事啊。”
吕有良大着舌头吐字不清,身上脸上带了伤,显然是被用了刑。
“大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董知县说道:“死者死前曾有行房痕迹,仵作查明私处无外伤,是自愿而为。
柔菊是你新抬进门的妾室,自是愿意同你欢爱的。
死者嘴里满口鲜血,死者身上却无伤口,只有勃颈处的掐痕是致命伤,那口里的鲜血显然是咬了凶手所致。
你舌根处有伤口,衙役抓到你时还流血不止,岂不正是死者所为!
你在死者死时跑出后门,有对街面铺的伙计和陈家少爷为证,岂不正是杀人之后惊慌逃走!
给我上刑!”
“大人,大人明鉴!”
吕有良又含含糊糊地争辩。
“当日我与妾室争吵了几句,气急便出了家门去喝闷酒,喝到后来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夜深了往家走,不小心跌进水沟,待醒来后就发现嘴里流血不止,舌头疼痛难忍,正要去找大夫,便被衙役大哥们抓来了。
小生什么都不知啊,什么都不知。”
“哼!
信口雌黄!
连你亲娘都说正在后院看着高烧不退的孩子,听到你屋子里的争吵声,安顿了孩子后便寻过去,却看到死者横尸屋内,你还有何话说!”
董知县一声比一声高,又要用刑迫使其签字画押,却听一旁有声音。
“依我来看,这案子另有隐情,吕有良不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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