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暗兜正是心口的位置。
程蝶衣眼里滚动的东西,不知怎的,竟是落不下来的,嘴角弯弯翘起,挑出一抹新月如钩。
再也没有哪种好,能比得上,有个人领了你的心意还时时刻刻把它放在心头了。
程蝶衣握紧了掬着东西的手,手掌密密地包裹着那个东西,——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假珠,外表的一层珠膜都斑驳了。
说来可笑,富贵豪门里的六少爷,竟把他用过的一颗旧戏服上的假珠子当个宝贝似的放在贴身处。
若是这般,他还不懂,他当真就是傻了。
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谢三位亲亲给我投的地雷弹以及众位亲激烈的留言和支持,哇哈哈,让我空荡的界面看起来不那么孤独!
随后的一个星期,争取日更。
☆、哪会后悔
这世间总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它比无缘无故的憎恨来得还要让人觉得莫明其妙,程蝶衣此时就陷在花清远给的这种好里不能自拔,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件点翠的头饰,本也不算稀奇,难得的是这一色的点翠都出自同一窝翠鸟身上的,又配着同色系的翡翠,倒显得有些珍贵了,与那件贵妃服相配,也算说得过去,不显得头轻脚重。”
明明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经着花清远的嘴里说出来,都是轻描淡写的,好似不值一提的。
那点翠的头饰不说经过如此繁文褥节又搭配了上好的翠玉,只说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也不是一般人能顶在头上的。
程蝶衣的手指轻轻缓缓地在那件头面上走过,狭长内敛的丹凤眼收起了往日的媚色,自然流转出温润的光色来。
花清远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之前,在轿车上说的那些话,他本是不想说的。
不说正好,说了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爱这种字眼,不一定说出口就是爱了,他们这样的人若真是能走在一起,细细长长的才是爱。
但程蝶衣那样的心性,他若是不挑明一些,怕是会憋坏那个在自己面前只会独自郁闷的人,才会执了他的手,让他摸到自己胸口装着的他送的东西,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好让他安心。
“你说的酒呢?”
左右想不透的东西,程蝶衣不愿去想了。
他也不敢去问,做了千般万般的勇气,独独这句是不敢问的,很怕问出了口,一切都破碎了,就不复存在了。
这段时间积了不少的话,正想与花清远说说,他这日子活得看着光鲜,其实却是孤闷的。
“自是备了,等厨下的小菜端上来,我与你浅酌慢饮,”
花清远说着,拿出了那瓶早就备好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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