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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只这么简单,京戏分得生旦净末丑,怎么偏偏就来选这京戏皇后,从旦角入手了呢,怎么就没选个京剧皇帝之类的呢……”
花清远斜眼看了一下段小楼,心里暗暗盘算,嗯,段小楼这体格子,比较抗折腾,闹一闹也没得什么。
果然是事不关己,就可高高挂起,只要不伤及程蝶衣,花清远都能打个玩笑。
“六少爷这么一说,倒是叫人清透了些。”
那班主和段小楼对视了一眼,也恍然想出了些味道。
“这事无须急恼,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受连累被黑的又不只咱们一家,”
花清远看了一眼程蝶衣,笑笑,“倒是蝶衣受了惊吓,实该好好压压惊。”
程蝶衣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花清远一个白眼,心里却是十分舒服的。
倒是菊仙很上道,嘴也快,连忙笑着说:“还不全看六少爷,有着六少爷在,蝶衣哪儿还有惊了。”
她是巴不得程蝶衣这块烫手山芋离着他们全家远一点儿呢。
眼看着程蝶衣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花清远知道他是不待见菊仙的,而刚刚这话也万不该菊仙说的,把自己和程蝶衣两个人的关系说得也尴尬了。
他花清远对程蝶衣的感情是顶天立地的,从未想过程蝶衣对他有什么感恩戴德,像是夫妻两口子,谁关心谁还不是正常的吗?都是平等位置一条线上站着的,干嘛非要分个高低上下呢。
“菊仙小姐玩笑了,我能压得住蝶衣的惊,正是因为他能压得住我的惊,我是托他的福了。”
人生来或许是有贵贱的,你这一胎投不好,活法立竿见影,但感情却是永远都没有的。
不是怜悯、不是同情,心里有了他,就是真真正正地喜欢他了。
☆、30·餐桌深夜
花清远既然提到了压惊,自然不会失言于程蝶衣,当晚回到程蝶衣的宅邸处,花清远亲自下厨,给程蝶衣做了一桌正宗的法式西餐。
程蝶衣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别人亲手给他、专门为他做的饭,更别说是什么西餐了。
花清远在后厨忙着的时候,他眼巴巴地扒着门框,看着花清远扎着围裙,围着灶台转。
别说,花清远这副模样看起来还挺好看的,脸上的那块红肿也渐消了下去。
白天那阵,因花清远和菊仙初见,顺口说了几句话,虽说让他觉得很不舒爽,但也算把花清远脸上这件事遮掩过去了。
随后又发生了闹场的事,更是没有人注意到花清远的脸是为何肿着了,而且程蝶衣深深觉得,就算今天谁也没有遇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是万万没有人敢过去问一声“六少,你这脸怎么肿了?”
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有人胆子肥了、问了,依着花清远那脾气肯定会如之前说的那般,把这顶黑锅扣到他的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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