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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突然尖声叫了起来,“陛下,这就是藏红花米分…”
封禛冷冷一笑,“朕的皇贵妃能用它下药毒害惠妃,难道不知它的用处么?”
皇贵妃顿了片刻,嘴角边渐渐荡漾起诡异的笑意,她抬眼,“臣妾今日才明白!
陛下,您赐给臣妾的紫檀香,当真是用心良苦!
呵…”
躺在床榻上的陈婠本就是装睡,只不过后来血崩的厉害,便昏昏睡了过去。
胎儿一事子虚乌有,她停了药,自然会出血散去药性,状似小产。
这醒过来时,便先看见了皇上的直挺的背,然后便是皇贵妃亦哭亦笑的胡言乱语,在听到紫檀香二字时,陈婠也骤然透彻,难怪一直觉得鸾秀宫里的香料味道奇怪,原是如此…
“这又是在闹腾甚么!
哀家的耳根就没有一刻清净。”
懿太后凤驾赶来,显然是得了消息。
“母后该问问您的好外甥女!”
皇上语气不善,更是头一回当众直呼周若薇的身份。
显然是气急。
懿太后摆摆手,“所有人都退到外面侍候,哀家有话要和皇上说。”
不多时,殿里便退的干净,沈青桑低头路过时,懿太后投来一撇审视的目光。
恰此时,床上的婉惠妃动了动,握住了皇上的一只手,“陛下…妾身到底怎么了?好疼啊…”
她轻声细语,封禛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孩子没有了。
懿太后上前,看见皇贵妃狼狈地跪在地上,神情散乱,便将她扶了起来,“如今都是自家人,坐着把话说清楚。”
皇贵妃满面凄惶,即便是被冤枉陷害婉惠妃,也抵不过她发现紫檀香的秘密更令她崩溃。
“姨母…婉惠妃的孩子没了…可我是永远也生不出孩子的…”
懿太后神色一凛,看向皇上,“如此,薇儿都知道了?”
皇上握着陈婠的手,“她心肠歹毒,朕已经失望透顶,再不想看见她一眼。”
而陈婠躺着一动不动,淡淡道,“我的孩子,没了?”
懿太后阴沉沉道,“是皇上你亲自赐给薇儿的香料,如今婉惠妃的胎在鸾秀宫没了,依哀家来看,皇上也莫怨他人。
而且,哀家已经听魏如海说了,婉惠妃胎位不稳,一直瞒着陛下保胎,又岂非欺君之罪?”
陈婠已经坐了起来,目光幽幽,凉凉道,“难道妾身想要保住孩子也是错的?妾身不想让陛下失望也是错的?陛下,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说,你不如就将妾身一起处置好了…左右孩子也没了,妾身对您和太后再没利用的价值了。”
封禛扶着她的肩,制住她的话,“婠婠莫说胡话,朕绝不会教你委屈了。”
懿太后冷笑,笑自己果然是低估了惠妃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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