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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贸然往后挪着脚跟,悄悄的溜开几步,脱口而出:“我肉香,我稀罕!”
说着哈哈哈,扭身就往外间窜出去,程白楞了几秒往外追,小男佣早就跑得没影了。
又好气又好笑,他攥着两颗拳头回到书房里。
心烦意乱的刚要落座,忽然瞥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朵小花。
看颜色品种,它们都来自程将军精心照料的花圃,小心翼翼的被人连着枝干裁下来,切口整齐而规律。
“小白皮!”
要抿不抿的动动嘴唇,程白把花拿在手里,指头拧着转了个圈,然后用力的嗅着花蕊花叶的香气,无声的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一直都没休息,终于刮台风了哈哈,嗯终于可以休息一个晚上了~~嘻嘻嘻,来更新一下
☆、第七章
程将军对苏参谋好,是好到了一定程度。
他不许别人不敲门就进他的卧室,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衣冠不整的跟他说话,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当着面打哈欠抹眼睛,苏参谋还是可以。
可这么多特权并没有换来对等的亲昵,当他借酒遮脸,笑嘻嘻的邀请苏参谋与他共浴,还是一样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苏参谋说:“军座,你饶了我吧。”
程将军慢悠悠的闪了闪眼皮,两颊里红彤彤的,是酒气烧出来的红晕。
他指着苏参谋对李贸然说:“白小子,你看看,这就叫给脸……给脸不要脸!”
咯咯的两个酒嗝打断他的话,程将军依着李贸然的胳膊背过身去。
“滚吧,滚!
有多远滚多远,脚长在你身上,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就滚,别特么总是一副该人欠你的样子。”
苏参谋微微低着头,静止的视线只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花纹瓷砖,好半天,李贸然才听见他说:“军座,你喝醉了。”
程将军歪歪斜斜的扭过头,望向对方的眼角边淡淡的挑着一抹红。
程将军去戏院看话剧,半道遇见了工人游.行,那时的场面只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
工人们喊口号,响亮的声音洪钟似的震得汽车玻璃阵阵发涩。
司机说:“将军,这前面可过不去了,不然我们绕条路去接苏参谋吧。”
程将军把脸上的黑晶镜片一卸,整个街面上全是人,密密麻麻的简直快织成一片汹涌的潮水。
司机不停的摇方向盘,汽车开始慢慢的在岔口上打弯,就在这个时候,一粒子弹打穿了汽车玻璃。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壅住街道的潮水瞬时乱了套。
司机慌乱的倒着车,一边倒一边哭似的叫起来:“将军!
将军!”
李贸然慢慢的往浴缸里放着水,那水是从金色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哗啦啦的水柱不断的冲在雪白的瓷壁上,碰碎了,撞化了,然后沿着程将军的身体,缓缓的落向底部黑洞洞的漩涡。
程将军伤了胳膊,医生说伤口不能浸水,他就只能叫个小子往自己身上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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