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府邸?我皱了皱眉,我心口隐隐有些疼。
不想说话,便又闭上眼睛。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
留在我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我终究还是活着吗?穆赫林,我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疼的厉害。
可是你出现在我的梦中是为什么呢?对着我笑,却看着我拼命的追赶,你是想让我好好的活着吗?
再次醒来时,手已经被十四紧紧的握住了,他眼中狂喜。
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着,喃喃道:“玉儿,我的玉儿。
你终于醒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麻木的看着他,任他俯下身轻吻着我的唇。
眼睛茫然的看着床顶。
他抬起身,也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中的狂喜变成了浓浓的悲伤。
他轻叹一声,对身边愣住的含烟说:“好好照顾侧福晋,我晚上再来。”
转头看着他走出房门,我猛的打了一个颤,支撑着坐起身来,看向勉强冲我笑笑的含烟,面无表情冷冷的问她:“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侧福晋了。”
她低着头站着不语,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跳下床去质问十四的时候,她幽幽的开口了:“那日,爷在苏州城看见了我,不,应该说是看见了姐姐给我的耳环,就把我带了回来。”
她看见我有些疑惑的眼神时,笑了笑:“姐姐许是忘了,那耳环是爷送给姐姐,爷一眼就认出来了。
前几日,就在姐姐昏迷的时候,皇上给姐姐赐了婚,把姐姐指给了爷。
姐姐昏迷了五日,这大婚就是昨晚进行的。”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她:“我昏迷着如何行礼。”
她的头垂的更低:“是我,是我代姐姐上的花轿,行的礼。”
她转过头去,眼睑的睫毛颤动着,“姐姐的阿玛和额娘亲自送的我上花轿。”
我瘫坐在床头,原来是这样。
我冷笑着,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知道我曾私奔过吧,这样就能风风光光的嫁进皇子府上,我突然有种被家人出卖的感觉,那个说着‘我的小玉儿要嫁人了’的阿玛,那个总是温柔的看着我的额娘,还有那个总是宠着我的哥哥。
他们就这样把我送了进来。
心痛如绞,穆赫林,对不起。
我终究还是被逼上这条路,不能答应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坚持不了多久的,也许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我坐在竹轩门外的长廊上,看着远处的黄叶静静的飘落。
都已经初秋了,从第一眼见到穆赫林到一切结束,我的爱情只燃烧了一个夏天。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
我喃喃的说。
身后的含烟给我披上一件薄披风,虽然天气还不曾转凉,但是太医说,我心口的病不能着凉。
她便日日注意不让我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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