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总管笑了笑低声说,“皇上知道您爱喝这种茶,所以特地搜集了不少让我给您带回来,还让我告诉您先好好养着身子,等头上的疤去了痂在去宫里见她,仔细别受了头风。”
“挺好喝。”
瑞珠又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对旁边的惜玉吩咐了一声:“拿点儿去给春航送去吧,既然是宫里特地搜集起来的,那这茶就肯定不是什么平常东西,你告诉他这么好的东西既然给了他就别浪费了,放到味道没了那值钱也变不值钱了。”
惜玉呆了呆,一张小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神色,急急的答应了一声,颠儿颠儿的跑出屋吩咐了下人过去。
瑞珠瞟了瞟站在旁边的月总管:
“你没受罚?”
虎背熊腰的月总管有点心虚的弯下身笑了笑,小心的解释道:“当初会向外面隐瞒王爷您的伤情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王爷已经没事了那外面再怎么传也是没关系的事了。”
“我不记得东西的事儿你也说了?”
瑞珠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口茶,月总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心赔笑的说:
“这事儿我还没敢完全告诉上面,只说了王爷因为打到了头,脑子现在有点糊涂……”
“我说监道啊……”
瑞珠笑了笑,轻轻叫了一声,月总管一僵,巴巴的望着不知又在想什么的主子。
“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说的啊?”
如果外面知道她是因为和一个侍宠起了争执才差点死掉的话,那宫里绝对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个茹叶也不可能只被关在王府的地牢里。
“这……”
月总管偷偷瞧了瞧自己主子阴晴不定的脸,犹豫了好半天,才要咬了咬牙回答道:
“外面只知道瑞珠王爷是在自己书房里跌了一跤,撞到门框上才撞破头的……”
“果然是奴大欺主了啊……”
[她虽然是披着人家的皮,不过也要努力给自己创造幸福生活是不是?她虽不在乎这儿的人以前怎么对玩欺上瞒下那一套,如今她既然来了,该知道的事总是还要让她知道是不是?]
瑞珠轻轻的冷笑了一声,刚一开口,月总管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奴才知道您的性子不比以往了,奴才也高兴您总算是不老袒护着那个小贱人了!
那个小贱人既然伤了您、那在监道心里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只是那个小贱人毕竟是国舅爷送进府来的人,怎么说也是国舅的亲子,他若死在府里也就罢了,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实情把他拿起来刑办,那国舅那边的面子绝对就是大大的伤了,您的面子也再没有了,国舅表面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绝对会记恨起您,这样以后在朝堂上您还怎么和她见面啊!”
“……”
瑞珠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笑,月总管手心冷汗直冒的跪在地上,屋子里再没人敢说话,一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已经发起呆来的瑞珠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抬眼道:
“这府里知道茹叶事情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对外我只当是自己绊了自己的脚撞在门了,但外面的风言风语只怕是想止也止不住的,王上也许知道真情也许不知道真情……但我病了这些天,公家却没来拿人就证明这事儿就这样过了,外面就算知道真情的人顶多也只道我是宠男宠宠得没了边,这名声我也担下了,只不过我要你差人去明明白白的告诉那国舅爷,告诉她本王脑袋上这块疤瘌是怎么来,茹叶那孩子虽然到了我府几年,可人却是她调教出来的,既然她这么不放心她这宝贝,干脆就把他接回去,天天在家接着调教不是更好?她是明白人,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总该清楚吧!”
“是,奴才遵命。”
月总管偷眼瞧了瞧主子含笑的脸——虽然跪了半天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但她心中涌起的却是无限欣慰,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主子人好是好,但总是缺少正经主子的威严,如果不是皇上一直关照着,这瑞珠王府也早叫人欺负了去!
如今她这个眼瞧着一点一点长起来的主子总算开始有点女儿家干净果断的劲儿了,她又怎么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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