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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花梅令勾起嘴角浅笑道,“神刃深夜等在这里,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抓着花某的手不放,又扯坏了本庄主的衣服……”
他微微顿了顿,抬起还被神刃禁锢的手,笑的更是暧昧起来,“难道说是上次琼池一别,对在下朝思暮想?”
神刃的心反倒也平静了下来,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住内力,如果花梅令会武功,他们迟早会一决高下,如果花梅令不会武功,早晚会露出马脚。
于是他甩开花梅令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小黑靴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
的响,像极了那人沉重的性子。
花梅令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那靓丽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才带着白抚走进地牢。
地牢外面虽然只留了一个神刃,但不免里面还有看门弟子。
花梅令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白抚,那匕首十分小巧约三寸长,虽无再言白抚也已知晓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一个侧身进了地牢。
里面果然还是有弟子把守的,白抚用刀柄三两下便敲晕了他们,花梅令这才带着他的小翡翠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剑宗地牢是为关押特殊犯人而制造的,细细扫来似乎只有三四间牢房,每个牢房之间有单独的石洞独立,小路蜿蜿蜒蜒,彼此都看不见。
晚上黑煞已经来探过路了,他轻功了得,堪堪在看守弟子面前将洞里的地形探了个仔细。
所以此时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关押孟三千的牢房。
孟三千就坐在墙角的草垛上,虽然牢房里有桌椅饭菜,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哟,孟教主,别来无恙?”
花梅令摇着扇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孟三千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扯出笑脸,“这就要问花庄主了,上次故意差人告诉陈叔平剑宗禁地之中有先祖武功秘籍,害叔平草率行动,折损我一员大将。
这次又专程跑到地牢来看我,有何贵干?”
花梅令笑的邪气,俊脸贴近铁栏道,“孟教主多虑了,我们其实是同道中人。”
“非也非也,花庄主的心思我孟三千从来都看不透,但有一点,倒确确实实是同道。”
他说着便忽的起身走了过来,刚到铁栏前便伸出手一把拧过花梅令的下颚凑上前。
碍于铁栏的宽度,两人只能亲近地交换彼此的呼吸。
看着花梅令有些略微错愕的眼眸,孟三千笑的邪魅,低声道,“我也爱美人,尤其是花庄主这种看不懂的美人。”
闻言花梅令骤然笑了,用扇柄挑开孟三千的手,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孟三千就欣赏花梅令这一点,这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偏偏什么事都要掺和那么一脚。
他永远那么冷静,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走在悬崖边,若不是他这种性子,恐怕早就失足了。
花梅令笑够了才又道,“承蒙孟教主抬爱,我花梅令今天来也是想说一句,杀了你的心腹手下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样吧!
我就代替他帮你去通知救兵如何?”
孟三千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却细细地打量着花梅令,俄顷才道,“花庄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花梅令笑意盈盈的正欲开口,面色却突然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孟三千反倒笑了,双手抱在胸前,“我倒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会不会武功了。”
老实说,孟三千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一旁的白抚既然未出言提醒显然也同他一样。
他向来感受不到花梅令一丝一毫的内力,可偏偏这人却先于他二人之前感受到了动静。
“他进来了,白抚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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