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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觉得烦,转移目光,又觉得莫名其妙,他躲什么,这还是他的国师府,刚动起把人撵到一旁的念头。
忽然又想起自己是为什么烦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圭柏柏打量着娄越。
娄越:“什么想法?你说礼节?”
圭柏柏轻声“嗯”
了一声,端起桌边的茶壶倒了杯茶给娄越递了过去:“说说。”
“我刚刚说了,那些动不动就拿礼来说事的,都是些废物,因为没什么能力,所以只能拿这些东西来逼迫别人对他尊敬,但这种尊敬,哪怕有的人向这礼跪下磕头了,但是他磕头的,真的是这个人吗?还是屈从于人下不得不低头呢?”
圭柏柏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是强迫。”
“你说得是。”
娄越点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动不动就把身份挂在嘴边,礼节挂在口上的老头子,礼其实是个好词,但是被这些人给毁了。
礼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而不应该成为强者手中压迫他人的工具。”
圭柏柏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真的,就是娄越楼。
无论换了怎样的身份,哪怕性格都因此大变,但是看待问题的看法,对这世界的观测,从未有任何改变,每次都能说在他的心坎上。
“所以,我想毁了它。”
圭柏柏道。
娄越道:“那你首先得颠覆目前的一切才行,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你就有条件去更改现有的一切。”
圭柏柏皱着眉头:“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改变吗?”
娄越眼睛灿灿生辉:“那你想要改变的,太多了,你有想法了吗?”
圭柏柏摇头:“还没有。”
接着他自己一个人陷入沉思当中。
娄越也没打扰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把这杯冷茶喝完,完后端起案头上放着的一本书欣赏起来,等端起来,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杂志,而是一本写满随笔的笔记。
更直观一点,像是一本日记,上面清晰的记载着某月某日,发生了某件事,有感而发,记于此处。
是圭柏柏的日记,娄越兴致勃勃的读起来。
这一幕要是让娄将军看到了,他可能要留下眼泪,鬼知道能让娄越读几本书,认几个字,耗费了他多少精力,就这,三天两头,这小子还能给他气跑先生。
娄越可是亲口跟他说,让他读书,不如要了他的命。
现在这人自己端了本别人写的日记,看得不知道多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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