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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再想起来,我都记得,我确实是冷眼旁观。
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哪里生来的想法:便让孙行者这么被念死吧——也要安心,行者,你师父少了你,走不了十里路就会被妖怪给吃了,到时都死了,图了个干净。
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绝望,一瞬间如冰冷的洪水,差点将我顶头淹没。
死的反正也是那孙行者,反正也不是我的猴子。
也许我该哪天去以前的五指山地方再翻翻,那堆废墟下面,也许有我的小石猴儿在那儿,忘了被人给救出来。
这个孙行者,我却是不认识了。
那是我第一次突然生出了苍凉之心,不去拦那狠心的唐三藏,亦不去帮衬那打滚的猴子,就那般冷漠地看着他们。
那个被一个无能者如此驱赶还不肯走、还要几番恳求留下的猴子,究竟是谁?
他长得面熟归面熟,我却不甚认识他了。
望着他,逐渐模糊起来。
那猴子讲个‘义’字,却似乎忘了别的什么。
我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
就这般看着那行者驾云离去——这次是真离去,我也不跟上去,站起身来,扶着树干,看唐三藏等人继续奔西。
那猪八戒倒是神情得意洋洋,引着马走,一路头颅高昂,欢喜雀跃。
我笑了,跟上去。
不多时,唐三藏喊饿又喊渴,猪八戒便拿了钵盂去取水,等了许久,不见猪八戒回,沙和尚便也去取水。
我站在枝头看着那唐三藏又是一阵长嗟短叹,内心厌恶愈深,刚欲现身,又停住,往枝叶间隐了隐身子。
那行者捧了一个磁杯的凉水,道:“师父,你看,少了我,你连碗水都喝不得哩!”
唐三藏忒不识好歹,他人好心来服侍他,他却赌咒道:“我便是立马给渴死了,也绝不要你的水!”
那行者又劝道:“少了我老孙,这路上妖精千万,师父你可轻易到不了西天。”
唐三藏嗤道:“泼猢狲!
我到得了西天还是到不了,又与你何干?!
我已逐你走,你速速离去,莫惹事再连累了我!
没了你,我到不了西天,那也是我的命,与你再无干系,你切莫再来骚扰于我,仔细我再念那紧箍儿咒!”
那猴子看样子忽的泼性大起,扔了磁杯,一棒子敲在唐三藏背上,喝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如此轻贱于我!”
柔弱如唐三藏者,哪里又经得他这一棒?当下扑倒在地,我看那猴子又去翻了两个行李给背上,转身欲走。
我大笑出声,他回头看过来,眼神淡漠得很。
我跳下去站在他面前,笑着看他:“喂,猴子,别做出一脸不认识我的样子。”
他眼珠子转了转,忽而笑道:“要走就一齐走罢!”
我便跟他一起走了。
路上,我问:“你不去那西天取经了?又要他那包袱做什么?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答:“左右不能和那劳什子唐三藏一同走了,我们便是自己组个取经队伍去,又怕那如来不给我们真经?还省得那轻易便贱我的泼秃啰嗦!”
我点头:“你终于想通了?很好很好嘛。”
他扛着金箍棒,走在我前面,我看着他的背影,与那猴子一般无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样的猴子,或许也不是我要的猴子。
我已经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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