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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料到洗手间还有其他人,岑谙骇然转身,纵使这几年间练就措置裕如的本事,某些瞬间一慌起来还是大脑一片空白。
香薰是哪般味道,蜜桃,橙花,绿茶?
应筵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酿成了一口烈酒,含在喉间就已醺醉得恍如出现幻觉。
头顶一盏明灯不如大厅里的辉煌,岑谙袒露的腹部上,那道消不去的刀疤雕刻进他的眼眸中。
第35章
不消几秒钟,岑谙先抽回神思,闷声不响将衣襟一拢,重新背过身去。
应筵独自静坐也无法平息的那股火在碰见岑谙后像是愈燃愈烈,他捋起袖子冲洗炽热的双手,又弯身往脸上泼了几捧凉水,说服自己尽量忽略边上布料摩擦的窸窣作响。
水珠沾着眼睫难受,应筵维持弯身的姿势,闭目摸索擦手纸壁挂盒,薄薄的纸张没摸到,先碰到一只猝然缩回的手,鞋底蹭着光滑地板猛退一步的声音在寂静的洗手间内无比分明。
这一下触碰像猝不及防关闭应筵的屏蔽键,他挂着满脸水直身,于是他忍住不看的、脑中挥散不开的,又一次在他眼前面面清晰。
葱白五指攥紧被浇成淡红的白衬衫,应筵想起的却是岑谙当年卧在自己身下情动时抓皱了床单的一幕,他喉结轻滚,问:“衣服怎么湿了?”
“跟你没关系。”
岑谙又抽了张纸,侧身避过应筵的视线,往洗手间紧闭的门投去焦心的一眼。
这幅样子岑谙没法出去,应筵又问:“你的alpha不管你么。”
挺平和的语气,也不知道哪又招惹到了岑谙,岑谙眼尾睨过去,不浓不淡地一剜,抓起搭在洗手台上的领带就要走。
“岑谙!”
应筵情急抓住对方的手腕,只那么分秒便松开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他疾步朝门那边走去,抓起门后靠墙的那只“正在维修”
的黄色警示牌闪身出去,“哐”
一下,是警示牌被随手撂在门外地面的声响,走廊的厚绒地毯吸食了急切远去的脚步声。
岑谙压根没看清应筵刚刚抓他手时那只裸露的小臂上有多少枚泛红的针眼,只捕捉到对方忘记贴抑制贴的后颈处一道道通红的挠痕。
应筵往停车场去了。
掀开后备厢时应筵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粗鲁,也是在四下无人的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不知沾了会场中哪个擦身而过的omega的信息素,这丝儿不引人注意的信息素对于易感期中神经敏锐的alpha来说可谓是难以抵抗的诱惑,应筵既反感又无力,撑着车子喘了几口气,抓起平时备在车里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转身又朝酒店侧门奔去。
楼层数字无声跳动时,应筵走着神问自己,现在这状况算是什么。
又要重蹈覆辙对已婚人士念念不忘吗,可当初季青森嫁作他人,他是认清了事实的,从未想过要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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