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读书时代藏在心里的想法,在多年以后才讲给喜欢的人听。
应筵又不那么急着牵岑谙了,他有一种年少时的岑谙走在他身边的错觉,被大概不那么美好的成长经历脏了袖口或裤脚却仍然很干净的岑谙、喜欢夏天的烈日大街的热闹却始终形影单只的岑谙、还没喝过葡萄酒的像白水一样单纯的岑谙,他舍不得打破这种幻象。
他们去购物商城买了衣服,又去二手书店淘了几本旧书,几个地方走下来已经过了平常的饭点,但岑谙还没觉出空腹感,只是嘴里想吃点什么。
“我知道一个地方。”
应筵说。
今天走过的路未免都太熟悉,对岑谙来说,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以前还在东口市奔波的他,有一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掉了什么东西——一串钥匙、一张乘车卡或是一堆缠了线的耳机,然后他弯身要捡的时候,有人先一步为他捡了起来,他的视线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爬上去,就看到了应筵的脸。
就像是应筵其实一直护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他走过什么路,应筵都清楚。
缓慢掠过窗外的街景与岑谙回忆里的无限重叠,岑谙有种直觉:“是去吃红豆凉粉吗?”
东口市做红豆凉粉的店家有那么多,应筵却只去瀛村大街西南路口里头的那一家:“对,不过天气冷,可以尝尝热的红豆西米露。”
店里今天的生意没那么惨淡,岑谙点了两份红豆西米露,居然等了十来分钟才端上来。
墙体不隔音,隔墙能听见旁边快递驿站卸货的声音、以及唱片店播放的唱法婉转的不知名老歌。
空调吹出来的风在夏天不太凉,在冬天也不够暖,岑谙看着隔桌对面捏着小勺子舀八块钱一碗的红豆西米露的应筵,就感觉有点微妙:“你怎么有心思找来这个地方的?就因为邹助随口推荐过?”
碗底剩余的几颗软熟红豆被勺子一碾,碎了,便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应筵抬眸接住岑谙审问的眼神,说:“不是邹助随口推荐,是你亲口推荐。”
岑谙捏住勺柄,那些他所赞誉过的业务能力、交流过的大小事项、安慰过的生活失意,原来都源自同一人?
“是我用邹助的号去接近你,讨得一个跟你说上话的机会,虽然已经很久没用那个号了,但我不想瞒你。”
应筵看岑谙脸色不对,试探着去碰他的手,“生气了?”
还没触到指尖,岑谙猛地抽回手,就在应筵以为岑谙要为这可大可小的事儿跟他一刀两断时,岑谙忽然捏拳轻砸了下他的小臂,拳头上的指关节沿着大衣袖线滑下来,然后扣住了应筵的手腕:“你过来。”
甜品在点单时就已付过账,两只空碗留在台面,岑谙扯着应筵走出糖水铺,没折身回巷口,而是往更深处走去。
不同于外面的大路,这条徒有虚名的小巷积雪更深一些,也没环卫工人把积雪往两边扫。
越往里走,四下越静,两人踩雪的声音越清晰,应筵想到了岑谙穿着那双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当初在财大徘徊那么久却找不到我吗?”
岑谙放眼望着头顶的一线天,目光降落就是这一爿老房子如穿旧衣的灰墙,“其实我就住在这条街,一个月八百五的租金,我怀着小愉在这里住了……”
他算了算:“三个月。”
说完这句,岑谙就感觉虚握在手心里的腕子一翻,紧接着换作应筵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牵紧了。
八百五的租金,可想而知室内的环境也不怎么样,应筵问:“有暖气吗?”
岑谙笑了:“没有,我用的小太阳,就是那种发热的灯。”
于是应筵明白了,岑愉口中说的“小太阳”
,不是“小的太阳”
,而是岑谙在冷冬里用过的那种电热扇。
“环境虽差,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喜欢那个小房子里的小窗户……是不是很奇怪?小愉,小太阳,小窗户,这个小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小的,但是当我抱着肚子躺在床上从那个小窗户望出去,我能望见遥远的地方不断绽放的巨大烟花,睡醒后睁眼就是炽热的阳光,我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大的,我为自己构想的将来是远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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