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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想你是场风暴潮,我无法自救,只能发送信号。”
“发完那条短信我就开车走了,我真的没见到小yú。”
一气儿发了七条消息,应筵竟庆幸自己还没被岑谙拉黑,这是好事。
他坐在沙发凳上不想动弹,直眼看着鞋柜里的奶白色拖鞋,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岑谙的关系总要经受跌宕。
岑谙看到这些消息时已经是隔天傍晚所有公事结束之后,前一晚滋生的气被连续九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蚕食干净,此时心情平静,却突兀地被眼前的横竖撇捺扎了肝脾,一抽一抽地疼。
他不回,应筵的求救信号便像消散于空中,音信全埋葬于海面之下。
他回了,握着手机空耗电,浏览器里的道歉佳句被他一一否定,最后决定跟随心意。
“是小愉。”
“后天晚上六点登机,你还需要人帮你止痛和痊愈吗。”
第58章
连工作带游玩,在新西兰足足待够四天,合同签了,伴手礼买了,严若炤大手一挥,说要班师回朝。
同行几人前后脚登机,跟来时一样,销售主管和法务组长在后排,严若炤和岑谙坐前排。
在机场买来充当晚餐的汉堡还没吃完,岑谙坐下后撕开包装继续吃,右手摁亮手机计算回到国内大概几点。
严若炤把包放上行李架,填进岑谙右手边的位置:“不用算了,预估凌晨两点左右落地。”
岑谙仍然盯着手机:“我是看回去后还能睡多长时间,要不严总你给放天假吧,回去天一亮就是周一,谁遭得住。”
“歇个上午吧,免考勤了。”
严若炤说,“下午回公司做个出差总结。”
岑谙将包装纸一揉,将气儿撒在一张破纸上,然而严若炤不为所动,他只好委屈自己不跟这位上司计较,转而又谈起新的合作商:“严哥,你好像挺喜欢中奥塔哥产区的葡萄酒风味。”
“黑果和巧克力味丰厚啊,特别是后者。”
严若炤从商人角度出发,“转眼又快到圣诞了,不少饮食商家肯定牢牢抓住这个作为卖点,每年最后俩月炤耀都订单暴增,我能不喜欢么。”
岑谙说:“我以为同类相吸呢。”
严若炤是黑巧信息素,他假装被拆穿:“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接过空乘发下来的矿泉水,岑谙喝了一口,斟酌着字词:“小愉那么爱吃巧克力,有时候我都怀疑会不会是他刚出生那会一哭闹,你就拿安抚信息素哄他,让他给产生依赖性的。”
“那是他太好哄,管我信息素什么事儿。”
严若炤说,“不过么,只要他别长蛀牙,随你怎么赖吧。”
岑谙剐蹭着瓶盖上的竖纹,试探道:“你们alpha,是不是只要多接触某种信息素,再抵触最后也能慢慢接受?”
“看情况吧,”
严若炤别有深意道,“有时候生理上接受了,心理上可不一定,得循序渐进,毕竟信息素与其说是一种味道,还不如说是一种行为物质。”
说得很隐晦,岑谙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倚在舷窗旁,窗外黯淡一片,像他黏稠得无法流动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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