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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剜走一块血肉,和挖出修士的灵根,痛感必然不是一个程度。
随便挖出一截骨头,和生剖剑骨……也一样不是一个级别的剜心疼痛。
前者不过是一时之痛,更何况以修真界的医宗水平,断手断脚都能接回来,更不用说一截骨头。
后者却是同一个人全身的经脉大穴联通融合,牵一发而动全身,生剖出来的感觉不亚于直接在全身最敏感的神经脉络上寸寸落刀。
生剖剑骨,还想要拿来换走极影裂缝之地封印里的神剑,在其他人眼里无异于找死,还想要拉着其他人一起死。
江衔生平第一次不敢想象,他从来捧在手心里,一点都不舍得磕碰的小徒弟,要顶着多大的压力,自己生生剖开了后背,一寸寸抽出如同脊椎般的天生剑骨。
……生生。
江衔如同凝固般一动不动。
扶饮垂下眸光,他顿了好久,很想假装若无其事:“可是……师尊你骗我。”
他以为江衔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像是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说着说着,从喉咙里发出的腔调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变调:“你说只要把沧澜剑镇在封印上,你就不会有事了。”
出乎意料,扶饮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师尊是一把剑的剑灵的事实,然而正是这个事实让他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就是即使江衔把沧澜剑镇入封印之中,哪怕他不再为感染煞气的人渡走煞气,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被煞气侵蚀。
扶饮抬起泛红的双眸直直看着江衔,难过地说道:“你有没有亲眼见过你的神魂碎片,还会因为煞气侵蚀沧澜剑的原因而逐渐黯淡成苍白透明的样子?”
“……”
江衔深深闭上眼睛,肩线紧绷到颤抖。
是了。
扶饮怎么可能会就随随便便就想出要用剖骨血换沧澜剑这件事情。
他静了半晌,忽地轻轻拢着扶饮的肩,将浑身不自知地发抖的小徒弟拥入了怀中,像是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千言万语却只是成了苍白简短的一句话:“……抱歉。”
扶饮窝在江衔的肩头,咬住齿唇模糊地看着眼泪无声滴落在师尊鲛绡制成的银白外衣上。
你没有见过。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你已经为了封印煞气付出了魂飞魄散的代价,还要在死后连一块破碎得几乎捧不起来的神魂碎片都要忍受煞气阴魂不散的侵蚀?
扶饮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恨过所有人。
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唯一在乎的人去死。
恨那些一切在背后捅刀子背刺的人。
恨随便献祭一位横空出世的大能就能安稳千余年的正道。
恨那些不相信他能镇压封印,还要阻拦他换走沧澜剑的人。
他有时候扪心自问,确实也无法骗自己没有恨过师尊这么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了天下而魂飞魄散。
可是一切怨天尤人的背后,扶饮几乎都清清楚楚,江衔最初想要的也一定不是这样的局面。
师尊身不由己。
从封印完全落成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找到了能够栖身的归宿,煞气源头被镇在了极影裂缝之地之下,正道们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被煞气感染的人能够甚至能够借着煞气修炼,独独只有他,什么都没有了。
可明明他想留住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只有一个人……而已。
很难吗?
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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