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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眠之匆匆逃离了太子寝宫,谢月择便陷入了自我的折磨,忍耐与残酷之间飘飘忽忽,身体越加的乏力,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没有缓和过来。
一个叫黎屏[píng]的太监,年龄不过十六七,却很有些滑头,趁着服侍的时候,越过掌事公公献上了这出计策。
他甚至早早地叫人在宫外狐假虎威,拿自己攒下的银子逼那作者快快地动笔写第二册。
黎屏原是伺候一位娘娘的,那娘娘在争宠中落了下风,犯了错被揪住打入了冷宫,黎屏也跟着遭了殃。
主子失势奴才跟着不如狗,谁都能来踩黎屏一脚,他忍了半年终于找到个机会调到了东宫。
东宫并不是什么好去处,太子的身体状况宫内人人皆知,没准太子去了太监宫女也得陪葬,但黎屏也是没法子了,其他的去处他哪里够得着,只能想方设法到东宫里寻机会。
这一潜伏就是半年,他仔仔细细观察着东宫的一切,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郡主殿下,将来的太子妃,黎屏用尽了心去观察她,观察得久了,郡主的人影似乎扎进了眼里,再想取出来就难了。
郡主对自尊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分明是一种幼稚,一种天真,但黎屏竟不想说太多贬低的话,他被践踏得够了,践踏到了泥里,抬头望到淤泥里的花朵,竟也生出了向往之心。
他往下坠,泥潭堵住眼耳鼻舌身意;她往上开,直开到月色里去……黎屏收回目光,垂下了头,静静候在宫殿门口。
太子的寝宫里倒没有各式的花灯,但比往常明亮了些。
眠之将手提盒搁在一旁的桌上,从里面挑了个拨浪鼓咚咚咚轻摇起来。
这下谢月择没法装作看书模样,把书搁到一旁,轻声道:“你来了。”
一句“你来了”
,眠之不知为何心中微微酸涩,她扭过脸庞不看他。
谢月择一时也无话,行动上已是大张旗鼓的讨好,言语上他说不出口。
他从来就被人捧着,如此迁就或是为了挽留,或是想再探探眠之的心是否真的硬如铁石。
眠之把手里的拨浪鼓敲得咚咚响,她不喜欢与谢月择谈情说爱,他们之间就不该有那个东西。
她的性命握在他的手中,这天然的桎梏让她郁闷、烦恼、苦痛、不得解脱,若是她再自甘下贱喜欢他,这简直下贱到了比奴隶还不如的地步。
像往常敷衍敷衍好了,眠之劝自己,反正敷衍几句也就过去了。
可或许是方才的一切真的让眠之感到惊喜,她竟然想说几句真话给谢月择听。
“殿下,”
眠之微微露出笑意,“你今晚真好看。”
谢月择从来就与丑陋、卑微、粗俗无关,她夸他是真心的,可也咽了后半句在口中。
相比仙人一样的空中楼阁的美,眠之更喜欢强健、有力,甚至是略显粗鲁的刀与盾。
她不想去天上,不想要高高在上,她就想离开这里,去她想象中的广阔天地。
皇宫中的规矩、尊卑、权力的压制,只能容得下一颗冷寂的心,而她太年轻,鲜活得自己也把控不了。
留下来,不是别人赐死她,就是她逼死自己。
更何况,若没了谢月择,宫里的人也容不下她。
眠之放下拨浪鼓,走到谢月择身边轻轻地搂住了他:“殿下,我很喜欢今晚的一切,我喜欢宫女们笑,喜欢耀眼的灯火,喜欢拨浪鼓和糖葫芦……”
可这喜欢,不包括你。
眠之将转折的后半句咽入喉咙,说出来若气得谢月择吐了血,她又得受罪了。
真是一个娇气得不行的太子殿下,眠之心道,又病弱又小心眼,她攥住他一小缕头发绕啊绕,跟绕红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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