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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起做介下囚?现在的情况舒沐雪绝不会把我单独留下,要活一起活,被抓回去仍是一起,我看着眼前的汹涌河水,心随着一起震动,仍是心惊胆战,现在的恐惧并不是之前说再多次不怕或是做再多心理建设便可以战胜的,然而我却又握紧他的手,道:“一起跳吧。”
他无声点头,忽又将我拥紧,道:“若你怕,就闭上眼。”
我闭上眼。
“放心,我们会逃出去的。”
他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所握,让我跟着安定不少。
他再不多言,我只觉身体一偏,人在他怀中,随他一起跌入汹涌的河水中。
我想我跳下去后便被水流拍晕了,晕了好,什么感觉也没有。
醒来,我半个人在岸上,下半身仍在水中,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让自己爬出水面,又花了一段时间才站起来,头依然晕得很。
不过脑子渐渐清楚起来,我记起了跳下来之前的事,然后发现,舒沐雪并不在我旁边。
我摸着晕眩的头四处寻找,哪里都没有?
是他根本没跳下来?还是刚才被水打散了?找了很久,我终于体力不支放弃。
坐在石头上,这才注意起周围的环境。
飞流直下的瀑布就在我身后,乱石已被满眼的植被代替,而我现在最关心并不是眼前的变化,而是:我到底身在何处?舒沐雪到底在哪里?
又坐了一会儿,疲累没有退去,饥饿又涌上来,我有种感觉,自瀑布顶跳下到现在至少已隔了一天了,不然刚吃的东西怎么又开始饿?
我终究没有找到舒沐雪,可能他也在找我,找不到,已经不在此处了,便不再等,站起身,凭着感觉往一个方向去。
居然就这么走下山。
其实下山的路并不长,却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山下竟然就是一个集市,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繁华,看着有人说笑着走过我身旁,有人在和路上的摊贩讨价还价,我却全部听不到,耳边“嗡嗡”
作响,眼前的人来人往渐渐成了两个影子,我觉得晕眩,下意识的想扶地坐下,然而坐下后却再也站不起来,我眼前发黑,之后便完全没有知觉。
再次醒来,眼前一片昏暗,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身体,我一惊,下意识的抓住,是一个人的手,我看向那人却是个满脸雀斑的女人,她朝我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也没有,这穷骚货。”
她是在骂我吗?看来是想趁我昏倒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东西,可惜,我穷得只剩下一条命。
我看她抖开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扔到我脸上:“喏,换上。”
为什么要换衣服?是看我衣衫褴褛吗?如果这么好心,她刚才骂我又是为什么?
“贱货,快换上,听到没?”
见我不动,那女人冲上来便在我手臂上拧了一下,生痛,同时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力气跟她纠缠,便只好换上,她同时去拉我的头发,三下两下将我凌乱的发理整齐,力道却极重,扯得我生痛。
我换好衣服,头发也整理妥当,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正想问,却见那女人盯着我的脸打量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是个上等货色,定能卖个好价钱。”
卖?一听这个字,我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四周,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竟还有几个与我一样的人,有男有女,还有孩子,看来这里是个人贩子窝了。
不由苦笑起来,我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门口的门帘被掀开,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男人伸进头来吼到:“死老婆子,好了没,快把人带出来了。”
“来了,来了。”
那女人应着,把我们往外推,我身不由已,随着跟我一起的几个人被推了出去。
屋外似一个市场,高起的台子周围居然围满了人,我们被推上台,台下的人便伸长了脖子看。
“老规矩,我们一个个来,台下各位,出价,价高者得。”
落腮胡手拿一面锣,边敲边道。
可能是故意的,我被排在最后,但我明显的觉得台下已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了,我看过去,尽是些男人,居然还有老头,心中觉得厌恶,便朝他们瞪回去,那些人却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当街买卖人口的,以前只是电视里看过,此时却真的发生在我眼前,我还是被拍卖的人之一。
我再次哀叹自己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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