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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哥!
我不就开了句玩笑么,你竟然把最跑腿儿的活派给我!”
墨窦干瞪眼儿,没有办法,只好叫苦不迭的走了,心里埋怨自己干嘛开那句玩笑。
安长埔不知道墨窦间接的因为自己增加了许多工作量,陶音音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自己也一时没了主意。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在到火车站询问过,确定没有证据证明方万出现过之后,在去客车站的路上,安长埔忍不住问秦若男。
“不是说好了去客车站那边问问情况么?”
秦若男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陶音音的事,就是今天早上来找我那个姑娘,本来应该是我主动约人家的,我也没那个热情,正好单位也忙,本来想耽误了这么久,搞不好人家姑娘都没兴趣见我了,现在倒好,我反而被动了!”
安长埔看着秦若男,求助的征求她的意见,“你也看到了,田阳墨窦,俩光棍儿,问了也白问,还是问你最靠谱,你好歹也是个女的,应该比较了解女人的心态!”
他的那句“好歹是个女的”
换来了秦若男的一记白眼。
秦若男白了他一眼之后却也犹豫了,其实从早上到现在,她的心里也一直乱糟糟的,过去的事情抛开不提,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死心过之后,她的心里就多少还有一丝幻想,可是现在,看到陶音音出现之后,秦若男有些方寸大乱了。
“那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你对她有好感么?”
她开口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语调也硬邦邦的,十分怪异。
安长埔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无奈的苦笑:“我哪有那么多情啊,见一次面就喜欢上对方,那也太不靠谱了!”
“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大街上漂亮的姑娘多着呢,我要是光看皮相,现在估计爱上过的人都快赶上春运客流了!
拜托别把我想的那么肤浅。”
“那就做一个注重内涵的人吧。”
秦若男随口说,以她现下的处境和心境,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安长埔任何的建议,从私心出发,她会忍不住想要怂恿安长埔干脆直接回绝,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这么做呢!
更何况,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这种狭隘又邪恶的观念,从来都不属于她秦若男。
她不是不想向身边这个历经几年还让自己放不下的男人,既然他如此的有绅士风度,如此的处处体贴周到,不伤害他人,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用那种视若无睹的方式去羞辱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当初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用颤抖的手,把一腔热情写在信纸上,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屑一顾。
她从来不怕得到的回应是拒绝,即便是拒绝,也好过冷漠的无视
这个问题这几年一直存在她的心里,尤其是再见这个男人之后,在发现自己对他念念不忘,他却早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之后,当初的耻辱感又一次复苏,撕咬着她的内心,让她忍不住想要用激烈的言行去刺激安长埔,竖起一身坚硬的刺。
而后,当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秦若男开始意识到,如果安长埔真的全都不记得,自己这样的行径,无异于另一种意义上的自取其辱,只会让自己像个怪女人一样,变得更加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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