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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三轮,是安梅工作那家超市进货用的啊,她之前说是有用,给借回家里来,就停在后院里头,我本来是想把尸体扔掉再拿回来的,结果第二次去扔的时候,去的路上有好几个人都特别奇怪的看我,我心里头害怕,就没敢骑回来,直接顺手仍在江边上了,回来之后我跟安梅说,有小偷来家里把三轮车给偷走了,我拿钱让她赔给超市里头,她说不用,丢了就丢了吧。”
丁木兰回答。
说完这些,丁木兰忽然看了看秦若男和安长埔,问道:“假如不是我为了怕你们冤枉了安梅,所以跑来自首,你们是不是都不会怀疑到我?”
她的口气是试探的,带着一种侥幸和遗憾,侥幸的是希望从警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遗憾的却是,即便答案是肯定的,她现如今也已经无法逃避法律的惩罚。
“其实,我们早就怀疑过你,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方便对你进行控制,也不方便对你的家进行搜查罢了,即便你不来自首,我们很快也会直接找上门去。”
安长埔的回答,打破了丁木兰最后一线侥幸的幻想。
丁木兰感到十分惊讶,她微张着嘴,显然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个答案。
安长埔看看秦若男,示意由她来向丁木兰进行说明,秦若男点点头,对丁木兰说:“你在和我们的几次沟通过程中,一直表现出对鲁民种种行为的包容,这种包容是寻常妻子角色所无法做到的,你把这种超乎寻常的包容解释成对鲁民的爱。
这一点,我们没有怀疑,但是因为你对鲁民的爱,我们也找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既然你那么深爱自己的丈夫,即便他跑去隆胸试图变性也不受影响,那么在他惨遭杀害,并且尸体被肢解后,你却始终没有询问过,鲁民的头部到底有没有被找到。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试想过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对鲁民的爱是作秀,假装出来的,另一种就是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好奇,因为你自己就知道答案。”
“你为鲁家的种种付出,这么多年来的含辛茹苦,这些我们都有所耳闻,”
安长埔接过秦若男的话。
“如果说你不爱鲁民,却能容忍他的那些自私行为,并且还付出那么多,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很容易的排除掉了第一种可能,得出了结论——你知道鲁民的头藏在哪里。”
丁木兰默默的听完他们两个人的话,脸上挤出了一抹苦笑:“我还以为你们从来也没有去对我问东问西,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对我的怀疑。
是因为我自己掩饰的好呢,没想到是我自作聪明。”
“其次,我们找到了卖鼠药的商贩,发现那里距离你们的住处不算远,位置处于鲁安梅回家时会经过的路线,而那座废弃的砖窑。
虽然同样距离你们家不远,位置却与鲁安梅工作地点所在位置南辕北辙。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去询问你鲁民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你告诉我们他的臀部有块胎记,可是我们找到的尸体上,那块胎记被切掉了。
虽然说肢解尸体的时候任何人都能够发现鲁民那里有快胎记,可是能够把那个胎记看作是他身份的重要证明,这个人一定是早就知道那块胎记的存在,并且印象深刻。
和鲁民关系亲密的人。
如果说有什么是给你带来掩护的烟雾。
那就是鲁民复杂的人际关系了,起初我们也曾经怀疑过凶手可能是哪个和他关系匪浅的男人,所以才绕了一段弯路。”
秦若男继续说。
丁木兰苦笑着摇摇头:“你们还真是把鲁民给想错了!
他不喜欢男人,想当女人就两个意图。
一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爱美,一个是可以有人给他花钱,所以他才专门去找年纪比较大的,还迟迟不愿意彻底变成女人。
那次他喝醉了说的,想要找个年纪大,有钱,能宠着他给他钱花,而且还没有那方面想法儿的老头儿,要是那样,他就去做手术,下半辈子舒舒服服的过,找不到的话,还不如和我凑合算了。
你们能想象到我当时的心情么?他之前要去做手术,我说做手术之前先离婚,他甜言蜜语的哄我,说就是想过过瘾,然后还回来和我好好过日子,弄了半天,我不过是个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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