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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搂住,身后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让她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双手试图抱住自己,却被他给紧紧地压在胸前,“别莽撞的同男人说睡觉这种话,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我一样能纵着你,这种话,谁不能说,知道吗?”
耳边荡漾着他的气息,让她的耳垂都泛起艳色的红。
她确实是羞怯难当。
羞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即使与靳晨好到跟一个人似的时候,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跟他说过这种话——而现在,她有些迷茫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
她还不知所措。
“都由我来,你就看着,我给你办。”
他轻声细语,生怕惊着她,即使他早就晓得她不是柔弱的小白花,有时候可能就会咬他一口,可他乐意就这么纵着她,“你想要叫谁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行吗?”
这种话,好像他是掌握天下的帝皇是似的,所有的事都在他手里,足以叫她目眩神迷,好像一下子就突然间明白了有钱有势的好处,她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沉迷了。
陷入不知道结果的暗洞里一样,她可能能走出来,也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来,这叫她害怕——或者是习惯了他给予的一切,她舍不得了,——不,她会不舍得的,她是方婧婧呀。
只是想让那些对不起她的人不痛快,也就这样子。
她就这么说服自己。
他们不要她了,还要靠着她发财,世上有这样的父母,她为自己觉得悲哀,咬咬牙,即使前面是来自地狱的天堂,她还得往前走,“好,我让谁不痛快,谁就不痛快,好好好——”
她大声地说,声音尖利,似乎吼破喉咙,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泪水滴落在手背,烫烫的,如同刚烧开的水。
脸被他的手给扳过,面对他,她清楚地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近得几乎挡住所有的光线,然后被深深地吻住,唇舌相缠,她被动地接受,唇瓣被激烈地吸吮着,有些疼,疼得让她皱起眉头,却被他温柔地抚平——
与他手间的温柔不一样,他的嘴唇极尽霸道之能事,狠狠地吻着她,即使她呼疼,也没随她的意放开,待得他终于觉得稍稍满足了心中那头兽后,才离开她的唇瓣,粉嫩的唇瓣,已经微微发红发肿。
且她的眼神迷离,似乎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搂住她的细腰,将她贴着自己,身上某一处疼得似乎想要冲破某件东西,却还是就这么贴着她,待得呼吸慢慢地平复下来时,才抵着她的额头,“乖女孩,要听话知道吗?”
她就这么靠着他。
这个时候,就不想说话。
她知道自己走的路有些危险,甚至是与虎谋皮,还是义无反顾了,她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是感情,只是一个闲暇时能纵着性子的宠物罢了,人嘛得摆正自己的位子,在能被纵性子的时候,就好好纵一回吧。
还是有点犹豫。
她免不了会犹豫。
轻轻地推开他的双臂,她站了起来,站在楼梯,并不能看到外面的什么,最多只能看到这房子的格局,并没有多看几眼,于她并没有多感兴趣,并不会对他的房子发出几记惊叹的声音,那是他的房子,她只是个过客,为什么要惊叹呢。
“我考虑考虑。”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道理很简单,付出自己,能得到一些东西,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从没见识过这么赤果果的交易,她愤怒极了,这愤怒还没能让她失去理智。
笑贫不笑娼,这种话,她以前听过,没在乎过,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个话,她无非是当他一个人的所有物,比起更多的人来要好的多,道理是明白的,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她甚至发现自己有些退缩。
一时之气,就要赔上自己,她不得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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