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栋冷笑了一阵,然后向她道:“你不知道作女子的,应当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接着便是非礼勿言。
凡是所言非礼的,当然也就目已视恶色,耳已听恶声了。”
廷栋抖了这一大篇文言,宋氏坐在一边,只有瞪了眼睛望着,不知他用意何在。
春华是明白了,父亲是责备着说错了话。
然而自己说话向来是很谨慎的,何曾在哪里说错了话呢?心里是这样地估计着,自然也答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低了头站着。
廷栋等了许久,见她没有答复,这才料着她还没有懂过来,便道:“你刚才对的对子,有北雁南飞四个字,这是哪里的出典?”
春华被这句话提醒过来了,心想是呀,我说的是西厢上的句子。
当时很大意,随便地就说了出来,倒没有料到父亲把这个错捉住了。
立刻心里乱跳,脸红起来,微微倒退了两步,答不出一个字来。
可是关于词章一类的书,究竟是看得不少.停一停,心里就有退步了。
便答道:“这用的是汉武帝秋风辞的典。”
廷栋道:“秋风辞上,有北雁南飞的话吗?”
春华道:“我仿佛记得头两句是‘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我就稍微改了一改。”
廷栋冷笑道:“满不是那回事。
那么,碧云黄叶四个字,也是由草木黄落上生出来的吗?”
春华道:“这是范仲淹的词句,‘碧云天黄叶地’。”
廷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倒推得干净?这分明是碧云天,黄花地,西风起,北雁南飞,变下来的,我有什么不知道。
我一班朋友,为了打灯谜,常弄这西厢上的句子。
我也从朋友口里,早领略了。
你一个小姑娘,竟会看这样的淫词艳曲。
而且在大厅广众之中,把书上的话,向人对起对子来。
我姚某人的女儿,就是这样高谈风月,先就治家不严,还有什么才德去教育人家的子弟?我真昏聩糊涂,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不成器。
完了完了,还有什么脸见人?”
说着,将头昂首,望了屋梁,连连摇摆了一阵。
宋氏先听到他大套的论文章,本来是莫名其妙,后来在廷栋口里,听到西厢两个字,这就有些明白了,这是年轻人看不得的一部书,过年的时候,卖年画的,有那张生跳粉墙的图,不就是说着西厢这一件事吗?这就插言道:“我早就说了,女孩子要她念什么书?你不相信,说古来女子,认得字的很多。
又说现在女孩子还有学堂可进呢,念了书还可以懂道理。
你看,懂得什么道理?听说你还买了些什么时务书给学生看,都讲的是些什么男女平权,维新自由。
她当然也就看到了。
现在你自己也觉得是弄出笑话来了。”
廷栋手将桌子一拍道:“世未有不能教其子而能教人之子者,休矣!我不教书了。”
宋氏淡笑道:“你不教书,人家都知道了,那不但是羞一,羞二羞三还不止呢。
俗语道得好,女大不中留,我早巳也就告诉过你了,你不信我的话。
这丫头,多留在家里一天,多让父母担一天心的,不如早早地送出门去了好。”
春华听了,很不服气,就正色向宋氏道:“娘!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有什么事让父母担心?”
廷栋本来气极了,只是女儿不过是文字上的罪,不便怎样大发脾气。
现在见春华对母亲顶起嘴来,这显见得她是越发的不受教训。
于是用手将桌子一拍,自己突然站起来,瞪着眼道:“早知道你是这样不成器的东西,倒不如让你在塘里淹死了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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