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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极写作是我对我们这个时代颇为流行的一种写作模式的命名。
这种写作模式有这样一些突出特点。
一、缺乏现实感和真实性。
积极的写作,正像别林斯基指出的那样,“总是以真实性、自然性、正确性、现实性来打动读者,使你在读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但却深刻地相信,里面所叙述或所表现的一切,真是这样发生,并且不可能按照另外的样子发生。”
《别林斯基选集》,第二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第196页,第197页。
在他看来,“真实”
与“现实”
是一回事,没有“现实感”
的“真实”
是不存在的:“艺术是真实的表现,而只有现实才是至高无上的真实,一切超出现实之外的东西,也就是说,一切为某一个‘作家’凭空虚构出来的现实,都是虚谎,都是对真实的诽谤。”
《别林斯基选集》,第二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第196页,第197页。
但我们缺乏这种积极写作。
我们乐于谈论文学的虚拟性、象征性,而羞于谈论文学的现实性和真实性。
我们倾向于把强调文学与现实的关联,当作一种滞后和落伍的表现。
我们更愿意谈论技巧、形式和主观领域的事情,而不认为深刻的意义和客观、真实的生活内容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
于是,我们的写作就沦为消极的写作,就成了精致的技巧操作,成了空洞的话语游戏。
这样的写作与其说是一种关注现实的方式,不如说是逃避现实的路径;与其说是叙写真实生活的一种努力,不如说是遮蔽真实生活的一种手段。
巴赫金说:“任何创作总为自己的对象以及对象的结构所决定,因此不能允许有任意性,实质上不是杜撰什么,而只是揭示事物本身的内容。
人们可以得出一个正确的思想,但这思想有它自己的逻辑,因此不能杜撰出思想,也就是说不能从头到脚地造出它来。”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105页。
但我们时代的消极写作,却把任意的杜撰和虚假的编造当作法宝,而不愿在现实生活的制约下,进行艰辛的创造。
总之,由于消极写作缺乏现实感和真实性,它很少能调动起读者的阅读兴趣,也很难赢得读者对它的信任和热爱。
二、消极写作是把写作变成一种消极的习惯的写作。
这种写作的动因,不是来自对生活的发现,不是来自不可遏抑的内在激情,不是来自改变生活的强烈愿望,而是来自一种像不打麻将就手痒一样的消极需要。
一般来讲,消极写作是那些专业作家,尤其是那些已经成名甚至被封为“大师”
的人的基本写作模式。
他们懂得消极写作的窍门,知道如何炮制文学赝品,正像托尔斯泰所说的那样:“要制造这样的赝品,在每一种艺术里各有它的一定的规法和诀窍,因此一个有才能的人掌握了这些规法和诀窍,就可以毫无感情地、冷漠地制造出这样的赝品来。”
倪蕊琴编选:《俄国作家批评家论列夫·托尔斯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34页,第35页。
别林斯基在批评制造赝品的“多产”
作家玛尔林斯基时指出,这位作家的“才能非常片面”
,“他的作品中没有任何深度、任何戏剧性;结果,小说中所有一切的主人公们都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差别仅在姓名而已,在每一个新作品里都重复自己;词藻多于思想,大言壮语的叫嚣多于感情的流露”
,而他之所以多产,“不是由于才禀的卓越,不是由于创作活动的过剩,而是由于写作的熟练和习惯。
只要你有一些才禀,读书养性,积聚了些概念,给这些概念加上性格的烙印,那么,你就提起笔来,从早写到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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