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给予我们和叔叔的迷惑是一样的,它蒙取了我们的信任,以为自己生活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
这一个虚构的世界蒙骗了我们两代人,还将蒙骗更多代的人们。
如今的叔叔已不再会激动与痛苦,悲恸只是一个文学的概念。
他在小说中体验和创造了人生,他现实的人生不再上演悲喜剧了。
这是一个短暂的自由的日子,给予人们许多随心所欲的妄想。
待这日子过去,叔叔才可明白他做一名彻底的纯粹的作家原来是一个妄想,是一场漫长的白日梦。
到了那时,他会想:我原来是想从现实中逃跑啊!这流畅而富有哲理的大段大段的心理分析,发生在“八九风波”
之后,自然使人感慨万千。
这就是文学的魅力,她可以在飘忽不定之间,表达人们对现实的认识,无疑是大胆而深刻的,说出了许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王安忆的深刻恰恰就在这里。
但是,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利一定有弊,过于聪明就成了愚蠢。
王安忆的愚蠢就在于虚构和真实之间的度她没有把握好,尽管她知道该怎么写,但终究露出了匠人的人工痕迹,而不是浑然天成。
于是,深刻就变成了“肤浅中的深刻”
。
再加上她蜻蜓点水式的罗嗦叙述,表面上细腻深刻,其实她精心搭建的阳台,每一处都可建成一座花园。
复杂之极归于平庸,游戏之极无何可用——恰恰是充溢着力量的人的理想,是“稚气”
。
神的稚气是嬉戏着的儿童。
用王安忆自己的话说,我们总是追求深刻,对浅薄深恶痛绝,可是又没有勇气过深刻的生活,深刻的生活于我们太过严肃,太过沉重,我们承受不起。
但是我们可以编深刻的故事,我们竞赛似地,比谁的故事更深刻。
小说是讲故事,并不是编故事,编出来的故事总有破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脱猎人的眼睛。
从主题上来看,王安忆试图从叔叔的故事中表达对时代的反省,但王安忆的反省是没有力量的。
首先对叔叔来说,从小对他震动最大的是鹰和乌鸦的童话,也就是说他宁愿喝鲜血三十年,也不愿吃腐尸三百年,追求一种有自由、有质量、有尊严的生活,但这种尊严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生根发芽,既没有在婚姻中自己把握,也没有在爱情中自我选择,离婚前的两次重大事件中都没有鹰的表现。
既没有在“婚外恋事故”
中为女学生一枝花负责,任凭学生的父兄和悍妇妻子玷污他们的爱情(否则,他不会从此堕落),也没有在家庭生活中扬眉吐气,前次是“脸色苍白,眼神惶乱,他的膝头打着颤,想说话却说不出声”
,后次是当妻子污辱他时,他只能站在那里无声地哭泣起来,然后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来,默默地去读书。
沉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堕落的理由吗?如果说这两次丧失“鹰”
的尊严,是由于右派而抬不起头,那么他平反后在对待大姐和小米的爱情上就有理由再一次“不负责任”
吗?他不爱小米,可以由于生理需要而和小米睡觉,那么大姐呢?仅仅是一次早泄或心理的矛盾就能让美好的爱情付之东流吗?这又和时代有多大关系?真正的悲剧是敢于直面苦难,并勇敢地承担苦难,否则就成了丧失灵魂的空心人,或者欲望的工具。
最不可思议的是,当叔叔面对自己的儿子时,他既没有良知和怜悯来同情帮助自己的亲骨肉,也没有尽自己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是躲避或冷漠,甚至无耻卑鄙到当着年幼的儿子和一个年轻女人寻欢作乐。
一个大作家、高级知识分子、精神领袖怎么能堕落到这种地步,难道也是时代的原因吗?一种理由是这个主人公没有灵魂,一种理由是作家让主人公堕落。
这就是虚构出来的生活,说白了,就是胡编滥造。
胡编滥造出来的深刻,是虚假的深刻,肤浅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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