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叔睡在火舱里,哪里睡得着?在这更鼓声里,他想到丁福在替黄顺打更,黄顺必是高高的枕头睡着,心里一点痕迹没有。
今晚这个机会,总算他逃过去了,九九八十一劫,哼!
留着将来再说吧。
他心绪忙碌了一晚,到这时无须再想,于是也放落了心灵,安然的睡着。
一觉醒来,水映着日光,已经是由篷缝倒射了进来。
耳边上听得人说,黄顺不天亮就走了,准是上岸趁热被窝去了,怪不得昨夜连更都不打呢。
毛三叔心里想着,这东西有豹子胆吗?我这样的说了要杀他,他还敢偷嘴不成?我想他就睡在更棚隔壁屋子里,丁福所说的那些话,也必定是听见了。
他怕我拿刀在暗里杀他,所以先躲开了。
不对不对,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就是冯家的女婿,那么,我何至于杀他?那东西一副贼骨,色胆包天,决不会先害怕的。
自己心里如此转念了,急急溜溜地下了床,假装着到前面舱里去收隔夜的饭碗,顺便地走进黄顺住的舱里。
见他床铺上被褥还是叠得好好的,箱子提篮,也一概没动,若说他是逃走了,那不像。
既不是逃走,半夜上岸,还有什么好事?后堤马家婆家里,自己虽是不曾去过,可是那桔子林里有个单独的人家,那倒是真的,莫非就在那里?趁着刘厨子买菜没回来,且跑到那里去看看。
于是将一柄砍柴的斧子,斜插在腰带里,口里自言自语的道:“斧子柄又活动起来了,真是讨厌得很,这回上街去,一定按个结结实实的柄。”
口里说着,人就上了岸,不用踌躇,一直就跑到后堤上来。
下了堤,穿过桔子林,果然篱笆门里,闪出一户人家。
见有两个挑柴草的,和一个老妇人在屋外称柴草。
太阳照着墙上,洞开着左右两边的窗户。
毛三叔本想一口气就闯进篱笆门里去的。
现在看到人家那样大大方方的,开门启户,决不像是有什么秘密,倒是莽撞不得,因之远远地站着,向那里看去。
不料那老妇人不但不怕人,反是迎出大门以外来,向毛三叔遥遥的打量一遍,问道:“你这位大哥,是来找哪一家的,我们姓马。”
毛三叔倒不便给她不好的颜色,因笑道:“我在堤上拦上街的柴草。
眼见两担柴挑到府上来了,我想打听打听价钱。”
老妇笑道:“那好办,你大哥若是等着要烧,可以叫这两个人挑了去。
我说好了价钱,二百钱一担。”
毛三叔拱拱手道:“不必了,柴有的是,我不过来打听打听价钱。”
老妇道:“这位大哥,也不到家里抽袋烟喝口茶去。”
毛三叔见他只往家里让,更显着没有什么秘密,将那袖子掩住了腰间插的斧子头,向人家笑着,点点头,自转身上堤去了。
他心里也有点疑惑,若说到牵马拉皮条的人,必然是一脸阴险下流的样子,可是现在看这位马家婆,一脸的和气,就是个慈善老人家。
天下的事,耳闻是假,眼见是真,必得打听清楚了,方才可以和人家较量。
刚才我若是糊里糊涂的,就跑到人家屋子里去,那可算怎么一回事?这样地说,自己还是忍耐两天为妙,不要弄错了,轰轰烈烈干不成,倒惹人家笑话。
自己这样地沉思着,就低了头,将腿要抬不抬的,向堤下面走了去。
正走着呢,身后有人问道:“毛三叔你腰里插了一把斧头做什么?”
毛三叔回头看看,却是李小秋。
便问道:“李少爷今天这早就回家了。”
小秋道:“我特意回来要问你两句话。”
毛三叔手按了斧柄,叹口气道:“李少爷,我劝你两句话,姻缘都是前生定。
有道是,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那个人儿,既是有了人家的,你就费尽了心机,也决不能到手。
依着我说,你就死了心吧。
现在师母有些疑心了,只追到我家里来问,问你为什么和我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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