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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惠被他的反复无常激怒了,“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难道毁了我的清白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还听过食髓知味吗?我恐怕是骑你这匹别扭的小雌马上瘾了,换鞍反倒不痛快!”
实惠闻言脸一惨白,想起方才他所造成的伤害,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他尖锐的舌刃剜开,她强抑下心头的恐惧,心寒地道:“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何不干脆一刀一刀地将我剁碎了事?”
“然后平白跟我的命根子过不去?”
拓跋仡邪一把将窦惠发颤的身子搂进怀,凑下英挺得不可思议的脸,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战役中阵亡的话倒好办,若不幸多活个十年的话,这笔蚀本的生意怎么算都划不来,毕竟,在少数几个能取悦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个。”
窦惠不理会他的侮辱,勇敢迎视他挑衅的目光,沉着地提醒他,“你没有资格强行限制我的行动。”
拓跋仡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论家世我当然没资格,但比起能耐,我是当仁不让,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弃你是残花败柳,还得先问我高不高兴让!”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迈开了大步。
窦惠大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激动地以言证抨击,“我不是东西,更不是战利品,快放我下来走路,您这只自以为是的猪哥!”
听到她还算客气的指责,拓跋仡邪摆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坏!
总是比乌龟强了一些。”
窦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咽不下那股气,断然改口,“我话还没说完!
事实上把你当猪骂,还降低了猪的格调、污辱了猪的名字,拓跋仡邪!
你简直比猪还讨厌……”
说着她将右手强钻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开的衣襟。
拓跋仡邪难得合作地低下头来,迸出一句戏谑的话,“原来你真的歧视猪啊!
我还以为你相信众生皆平等哩!”
被人当猪骂的当儿,他还能开玩笑?!
足示将军的情绪还没坏到不能抬杠的地步。
但窦惠根本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一径地认真的说:“以前我是笃信不疑的,但拜你的厚颜无耻之赐,总算让我见识到特例,也许像你这样的人合该得到禽兽般的歧视!”
拓跋仡邪不置可否地耸了肩,露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谢”
的表情,调侃地说:
“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荣幸,不过这点小事,你就不需谢我了!”
窦惠闻言一愣,猛然紧盯着他的眼睛,想探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无其事,酷脸上明显写着“我很难惹”
的警语,让她瑟缩了一下,原来高张的怒意登时一泄而空,秀眉顿垂。
她无奈地在他的胸口处细声央求,“你就赶快带我回去吧!
能赶上质大叔他们而不令宫里的人起疑最好。”
“别跟我提回宫的事,一想到宫里那些打你主意的家伙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们迟早都面对事实。”
拓跋仡邪半天不吭一声,走到树林深处一棵老树前,才嘎然止步,窦惠满怀希望地扬首,正巧迎上他微眯的锐眼。
四目霎时胶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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