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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波往碗里夹了一块酸肉,就着白米饭吃下去,“人家顾哥是专业的,练过自由搏击和擒拿手,我哪打得过人家。”
一番比试,阮波被碾压得心服口服,心里想着,改天得让顾哥教他几招。
“都叫哥了?他真有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啊。”
阮湘想,难道那个顾寒屿除了长得帅,战斗值也这么高,都能打得过她哥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又不是什么顶尖高手,打不过很正常。”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签名都是老子天下第一,怎么现在承认有人比你强了?”
阮湘嘻嘻看着阿哥,揭他的短。
阮波瞪她一眼,“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我早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钟叔哈哈直笑,手指戳一下阮波脑袋,笑谑:“你个憨崽,怎么不是小孩子了,还没得你幺妹儿机灵。”
阿哥这是被人彻底打服帖了,连不认输的精神头都没了,阮湘撇了撇嘴,不禁想起顾寒屿去找商裳的事,不知道他俩谈了些什么,裳裳姐中午饭吃得很少,不像阿哥,被人打成熊样还能连干三碗米饭。
顾寒屿这顿午饭也吃得很多,他没想到和阮波打架能让他使出七八分力,那小子人高马大一身蛮力,打起架来横冲直撞不说,还是练过摔跤的,要不是自己身形更灵巧,没准还不一定能抗得过他。
这三年光顾着在各地奔波调查,几乎没有时间练功,拳脚工夫几天不练就会生疏,要是放以前,对付那个蛮牛一样的呆小子,也就是十几招的事。
想起阮波说的,他和阮湘是七八岁上就被商青竹收养的孤儿,顾寒屿不免又对他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二叔去世以后,他自己不也成了孤儿,甚至还不如阮波阮湘,他俩好歹还是亲兄妹,能彼此照应,他是独生子,无牵无挂无依无靠。
吃饱了饭,就到了干正事的时候,来侗寨这么长时间,终于查出些眉目,令他无比振奋,三年了,离真相越来越接近。
按着商裳说的时间,顾寒屿先从自己住的小旅馆查起,给老板娘一千块钱,让她从电脑里帮他查一下半年前的旅客入住记录。
老板娘起先不肯,说是不能侵犯客人隐私,他又加了两千,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给他看入住记录。
几百上千条记录,肯定是没法一条条看的,只能筛选一下20-30岁之间的男性旅客人群,比对身份证照片比对了整整一天,没发现可疑人物,他又扩大范围到50岁以下所有男性,依然没有发现。
此后的几天他又去了其他两家旅馆,整理出三十多个可疑人物身份证信息细细研究,发现其中有一个叫张聪的人,照片放大了以后和他画的画像上的人物十分相似。
此人身份证上的地址显示是重庆北碚区某某镇。
眼睛看电脑看得有点累,他习惯性地坐在窗口往下看,谷雨季节这里天天下雨,雨水把青石板路冲刷得干干净净,路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有些是去田里耕种的农民,有些是走马的客商,更多的是游客。
侗寨风景优美,再加上抖音、小红书上各路游客大力宣传,早已成为来贵州必打卡的网红景点。
清清扬扬的雨丝,打在脸上很舒服,放眼望去,一个窈窕的身影自雨雾间款款而来,顾寒屿看着她,等她走到他窗下,才叫了她一声。
商裳雨中撑伞前行,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去看,见他在二楼某个窗户后展颜向自己笑,脚步停了停。
伞下抬头遥望那一瞬间的美丽,简直叫人惊艳。
“我查到了,你要不要上来坐坐,我说给你听。”
顾寒屿打电话给商裳,些微激动。
那天他离开商家小院的时候,和她互相加了微信。
“去阿谜的酒吧说。”
商裳才不会去小旅馆他的房间,被人看到了不定会怎么说。
原来她是去酒吧,看来她也不是整天不出门,偶尔还是会出来的,顾寒屿套上外套,下楼也往酒吧方向走。
清明以后游客渐渐变多,情旅驿站开门时间就提前到了下午,顾寒屿走进酒吧看到商裳坐的那个卡座正是自己以前经常坐的,笑问:“你也喜欢坐这里?”
“这里视野好,适合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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