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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莺飞草长,风和日丽,部分树木的枝头已勃发出小小的新芽,嫩绿如洗,阳光下含露莹翠,很是喜人,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虫儿们,也终于活跃起来,土壤里、洞穴里、石墙缝里,或是排成一排,或是钻进花蕊里,或是飞在半空,几乎随处可见,房檐上乳燕哝哝娇啼,处处透着春天的气息。
慕勉独自来到明心园,这还是她病好后,头一回走进这里,微风过隙,吹得竹林浪起千层,响音漱漱,廊庭前的桃花尚未绽放,仅是秃秃的树干随风摇晃,澄澈的天空下,唯见一片绿篁如涛如海。
耳畔恍惚响起剑声清吟,萦绕于竹林之间,慕勉呆呆看着,眼前浮现出那一抹熟悉的白影,执剑在手,姿态飘逸从容,就像从前一样,只要进来,便会看到他在园中舞剑,慕勉有些激动地往前迈动几步,但他的身影却恍如蒸发般,从透明渐渐变至虚无,剩下的,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园中,周围竹叶沙沙,好似心底的无音之伤,徘徊不绝。
慕勉这才恢复清醒,终于意识到,哥哥他走了,临安也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人在了。
她走到书房前,却发现门上挂了锁,那扇偏窗,也被从内关得严严实实。
泪水不知怎么的,突然夺眶而出,像是难以摆脱的恶魇袭卷而来,让她刹那陷入撕心裂肺的绝望与痛楚中,慕勉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间。
纪展岩找到她的时候,慕勉就是这样蹲着,全身都在剧烈颤抖,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个球,仿佛岸畔一朵伶仃纤弱的小花,被人指掐即碎。
纪展岩站在原地,看着她,记忆中,她一直是明艳鲜活的,顽皮的性格中总会带着一点倔强,从来不受繁文缛节的拘束,行事大胆,直来直往,喜怒哀乐统统会展现在脸上,所以,她总是不顾慕府主的责骂,笑嘻嘻地喊他“木头”
或是“展岩弟弟”
,一对黑湛湛的乌瞳亮若天明镜开,清灿摄人,而他,即便被那样喊着,居然并不感到生气。
现在,她明明是在哭泣,肩膀抖得如许厉害,却始终压抑着,不肯发出半点声音,让人觉得,那五脏六腑都快被憋得膨裂了。
纪展岩想到那个时候,她滔滔不绝地跟他提起慕沚,每当讲到这个人的好,她就笑得眉眼生花,皎丽如珠的容颜上尽是幸福与骄傲。
他又想起那个风雪之日,她仿佛身陷囹圄一样无助,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似乎那个人不来,她就会永远等下去、等下去,直至死去。
如今,她蹲在那个人的书房窗下,哀伤欲绝,无声哭泣,一切一切,都只因着他——慕沚。
慕勉终于若有所觉地抬头,那对星眸里正氤氲着朦朦雾气,晶莹的泪珠像晨曦露水,沿着睫尖簌簌坠落,摔个粉碎,她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但并没有太多的遮掩,只是用袖子不住擦着眼角,偏偏泪水总是流个不止,她愈擦愈急,连眼皮都磨破了,双目红肿得像是桃子,好半晌,她朝纪展岩扯唇一笑,却是那么牵强,含着无限哀嘲:“哥哥他……不要我了……”
纪展岩默立,毫无反应。
慕勉也不在意,吸溜两下鼻子,状若无事的起身,想了想,开口道:“上回……谢谢你了。”
纪展岩摇下头。
慕勉便不再客气,转而问:“对了,你怎么在这里?特意来找我的吗?”
纪展岩颔首,抬手比划:“师父说,该吃药了。”
慕勉了解个大概,准备跟他回去,迈开脚步,却又顿住,扭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偏窗,神情黯然,最后随他离开。
慕勉喝完药,坐在桌前伸手被谢苍霄把脉。
其实她的身体早无大碍,可是连日来,人却消瘦得厉害,不肯走动,连话也不愿说,慕夫人不明白女儿这是怎么了,生恐落下什么病根,特恳请谢苍霄在府上多停留几日。
谢苍霄不发一言地抽回手,慕勉犹豫片刻,轻启嫣唇:“谢谷主……”
声音顿了顿,“其实我已经没事了,劳烦谢谷主替我日夜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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