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衫中年妇人抹着眼角泪痕,嘴里絮絮念道:“是了是了……那年你爹不顾劝阻,执意带着你娘离家出走,去得正是奕州一带,时值孟冬,下着大雪,天气冷得要命,如今掐指一算,整整二十年啊。”
柳轻瑾心口紧缩,活像被人一把揪住,形如泥塑木雕地站在原地,只听着对方回忆诉说。
“毕竟是亲生兄弟……你出生的时候,我随你二叔偷偷地去看了,生得粉雕玉琢的,可人极了,你娘就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给你绣着被褥,我还记得那图案……是朵绽放的雪白梅花……”
心颤了,身体也在震动,柳轻瑾回过神,忽然手忙脚乱地寻出那件婴儿被褥,举到她面前追问:“是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是不是……”
黄衫妇人只看了一眼,便泪流不止:“没错……就是这样儿的白梅,没有错的……你爹生前曾经说过,你娘最喜爱的便是梅花……”
是这样,竟然真是这样。
找寻了这么久,终于……终于……
面对眼前的段氏夫妇,柳轻瑾眼神恍恍惚惚,神色亦喜亦悲,似被沙砾吹进,眼圈渐渐泛起红。
“当时你还不到满月,你爹就带着你们母女俩匆匆离开天都,说找到安身之处自会与我们联络,可惜这一去便杳无音信……原来他们是在那时,就遭遇了不幸……”
她泣不成声,身旁的段氏男子道:“我大哥生性醇厚,自小待我最好,而今我却悔恨,当时竟没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后来家道中落,二老双双离世,就剩我们夫妇辛苦维持着生计……瑾儿,你如今是叫瑾儿……”
听到对方的呼唤,柳轻瑾宛如失魂般,一步一步迈上前。
“你这眉目,跟你娘当年像极了,可怜见的,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你是他们的遗孤,上天垂怜终于让我们遇到,心里算是有了想头。”
黄衫妇人稳住激动的情绪,紧紧握住她的手,“现在殿下待你情深意重,我们便也安下心,瑾儿……留在天都吧,以后想念,我们以好随时能见着你啊。”
她字字真切,已是哭得嗓子干哑,听在柳轻瑾心头更如一种火烧,抿了抿唇,有些生涩,亦有掩饰不住的激动,轻轻地唤着,听得人心都疼了:“二叔……二婶……我、我留下来……”
三人不禁相拥一起,泪水做伴,血亲重逢,此时无声胜有声。
墙角处,尹世澜支颐而立,低低垂掩的睫,在眼睑处投落下幽帘般阴影,流露不出的心绪,恍若雾阁栖花,是蝶都探入不了的香。
唯独唇边泛一丝笑意,似替对方那般慰然欣喜着。
卓钰静静看向他们,没有上前打扰。
而萧扶白眉宇间隐有一抹蹙痕,略略想完正欲开口,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轻瑾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不是么。”
尹世澜偏过头,微微一笑。
萧扶白默不言语,只是用深邃的目光,凭空望来。
尹世澜亦未躲开,相向迎视,眸中仿佛逝过一纵极深的涟漪,便就了无痕迹。
面对两位亲人,柳轻瑾正咧嘴傻傻地笑着,灿烂如花,纯澈若水,那份欢喜之情一览无遗。
萧扶白凝视默然。
段氏夫妇膝下无子,在京郊有座简陋小院,平日靠挑担卖饼为生,生活虽清苦些,但夫妻二人相依相偎几十年,早已习惯了。
柳轻瑾知道,如果自己搬过去,只怕会给他们增添负担,因此不好开口。
况且有尹世澜挽留,段氏夫妇又十分希望她能继续住在府邸,显然有心交托。
无论如何,找回离散多年的亲人,柳轻瑾喜悦的心情难以名状。
每隔几日,便跑去探望帮着做些杂活。
倒是卓钰近来尤为安静,与她见面也不挑衅拌嘴了,之前曾说陪她找到亲戚就离开,如今却迟迟不见动身的迹象。
也怪,这件事柳轻瑾也从未提起过。
微风过隙,落花从西边的帘子零星飘入,四瓣、金黄,香气扑鼻,拾起细细一瞧,是现下开得正灿的桂花。
夜渐长,霜凝重,总爱痴痴鸣叫的虫儿愈发地少了,莎阶有露光,方知秋意俨然。
仲秋初十,却是个特别的日子,冲淡了府上几许萧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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