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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令人无法愉快的事。”
老爷子点头道,“那你如何选择?”
傅杳看着天边暮色重重,“答应了人,当然要信守承诺不是吗。”
……
次日,赵兴泰继续去折腾他的小本生意。
相对于里水的特产在金陵不好卖,金陵的小食在里水却十分受欢迎,赵兴泰甚至还得到了几分订单,这让他喜忧参半。
入夜后,他依旧推着摊子依旧去了秦淮河,傅杳则带着三娘来到了大慈恩寺。
银杏树十分守诺,十多本书整整齐齐被放在书下。
“你读给我听。”
傅杳不走寻常路。
“我?”
银杏树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
“你不是当过秀才?读几本书应该难不倒你。”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是秀才?不对,你看出来了?”
银杏树抖动着树杈子,看样子有些激动。
“看出什么?看出其实你是个人,只是被困在这树里?”
“你果然看出来了。”
银杏树有些高兴,“这么多年,来来回回能看穿我本体的只有寥寥几个。
没想到你还是位高人,怪不得你什么都知道。”
听它说这些废话,傅杳掏了掏耳朵,“这些书你读不读?”
“读读读,”
银杏树伸出两根树杈翻动起书页来,嘴巴却还是不停,“高人,你为什么不自己看,让我读不会很麻烦吗?”
傅杳将帽子一揭,黑黢黢的两只眼眶盯着它,“你让我用什么看。”
“……”
看着那张可怖的脸,银杏树非常识相的打开了书,“我现在就开始。”
银杏树下,傅杳坐在轿子上,闭目养神。
旁边,银杏树的声音缓缓响起:“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这一晚,寺院的僧侣只感觉后院里的风一夜不曾停歇。
从这日后,傅杳便每日准时来树下听书。
三娘亦跟着,偶尔有不懂的地方,还会请教银杏树释义是什么。
而银杏树也后知后觉的明白,当初傅杳答应他“让人陪他聊天”
的条件,可不就和读书这事重叠了起来。
另外一边,赵兴泰的小本生意也一直没有什么大起色。
不过他在品尝了金陵这边的食物之后,渐渐找到了没起色的原因——两地相隔三百里,口味有些偏差。
金陵口味偏油偏甜,里水则多喜欢甜酸,这也难怪里水的东西在这边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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