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餐厅,其实跟音乐酒吧差不多,可以吃饭,可以唱歌,还可以喝酒,怎么高兴怎么来。
林子深在靠近玻璃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翘着二郎腿,把纸质的菜单递给了陆洲,问陆洲要吃什么菜。
陆洲也毫不客气,点了鳗鱼,油爆大虾,排骨炖山药等,这几样都是季辞远喜欢吃的,每次点菜的时候,陆洲最先想到的往往都是季辞远。
他会先考虑季辞远喜不喜欢吃,然后再想到自己。
点完菜,陆洲又把菜单依次递给了郁白,但郁白没有接,郁白不挑食,陆洲最后又将菜单给了林子深。
林子深对吃的要求并不高,随便点了几道招牌菜,就将菜单交给了一旁的服务生。
季辞远跟郁白挨坐在一起,郁白的脑袋歪斜着,贴到了季辞远的耳旁,“嫂子,您平时在哪里高就?”
“我是陆洲的助理。”
季辞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是葡萄酒的醇厚香味,“你也别叫我嫂子,听着怪别扭的,怪我辞远。”
“好呀,辞远。”
郁白的说话声,好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很撩拨人,“你跟陆总在一起多久了呀?”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原来你们还是竹马竹马。”
郁白笑笑,“真羡慕。”
林子深喜欢唱歌,他已经拿着话筒,到一旁去点歌了,他点的歌曲最近很火的《安和桥》,伴奏响了起来,林子深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陆洲也被林子深喊过去唱歌了。
沙发里就剩下郁白跟季辞远,当他们的歌声响起来时,季辞远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好羡慕的。”
“咱们聊聊,我跟子深吧。”
郁白举起酒杯,跟季辞远碰杯,“我跟子深是在半年前认识的,他是个浪子,听说他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个男朋友,但我也不在乎这些。
我这人洒脱,随性,要是以后分手了,我也不会难过。”
季辞远觉得郁白并没有像表面那样简单,“你这种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像是浪子?”
郁白笑起来很好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了。
季辞远没有反驳。
郁白又举起酒杯,他并不喝,只是低着头,看着酒杯,“你难道不觉得,浪子跟浪子,也很般配吗?”
季辞远有些震惊了,这应该才是郁白的本来面目。
待人随和,客气,可揭开这层表皮,郁白就是狡猾的泥鳅,满心满眼全都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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