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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信,这完全是那女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而且她也说了,她对孙淳博想做什么没什么兴趣。”
时雪想起入队第一天见到棠煴,那女人看她时的眼神,她不觉得那是想看热闹的眼神。
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这些天时不时的碰着棠煴,每次棠煴看她的时候,眼神里闪动的深意都让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时雪想了想,说:“我去问问她好了。”
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惊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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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食堂遇见棠煴时,时雪大大方方端了餐盘坐到她对面。
暴雨坐在时雪身旁,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自在。
棠煴很意外时雪会主动靠近她,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棠教练。”
时雪拿勺子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粥,微笑着,开门见山地道,“您为什么会接教练这个工作?”
棠煴静默地看了时雪一会儿后,微微笑起来,不似平常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回连眼里都带了浅浅的笑意,说:“你很在意?”
“嗯。”
说实在的,时雪并不在乎棠煴是不是要跟孙淳博一个鼻孔出气,她的目标是世界第一,是今年国际赛的团队冠军,在孙淳博玩花样之前,她就会和暴雨一起拿到冠军,至于那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但是,棠煴这些天给她带来的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很不爽。
棠煴眼里满是试探:“我是不是教练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倒是没有。”
时雪知道她问不出个结果来,于是话锋一转,“那您赞同孙教练的想法吗?”
“我赞不赞同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明年会长一退休,国家队肯定要改革,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今年是最后的机会呢。”
说这话时,棠煴眼里的锋利看得时雪后背都不自觉沁出一层汗来。
时雪直视棠煴,语气坚定得狂妄:“您放心,我有这一次机会就够了。”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我’字上,带着明显的挑衅,边上一直在装透明人的暴雨差点被粥呛死。
棠煴自然也听出来了,这分明在嘲讽她当年没有抓住机会。
挂着微笑的棠煴轻轻睨着时雪,看不出来生没生气,但淡淡的眸光又让时雪不舒服了。
被棠煴用这种眼神看了好几天,回回看得她压抑得要死,时雪忍不住了,勾起嘴角,语气里满是锋利:“棠教练还真是不会正眼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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