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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连鲁爷爷也没得法子的事情。
又见着元十一好一个绝佳俊俏的公子,只是可惜这天生的心疾,使得那俊容上长年累月总覆盖着一次苍白。
他心里忽然有些难过,拍着元十一的肩膀,“若是这世间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分给别人的功法,我一定将我的寿元给你一半。”
他这话说得坚定,一点是没有哄骗元十一的样子。
元十一心中自然是感动的,只笑着回道:“那样的话,那便是妖怪了。”
两人便这般说着话,踩着月色去见陵夫子。
他们现在大了,陵夫子已经不在教书了,大部份时间都在沈煜的身边做个出谋划策的谋士,所以也极少遇着。
这不今日沈煜回来了,陵夫子也因为煌月明日要启程去青丘州,所以也在府上,两人便趁机结伴去请安。
月色朦胧,月光和烛光交错中,两道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随着他们的转出了长廊,影子也消失在尽头。
不久后,乌韭带着妻儿在这头路过,他怀里抱着孩子,小媳妇不知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声音和那花园里的蛐叫蛙鸣一并融合,叫护卫们也听得不大清楚。
再后来,沈煜和明玥又从这里路过来,这时候夜色已经很暗了。
时间又晚,廊下的灯笼早就已经熄灭了,两人没带丫鬟,只借着沈煜手里那盏羊角灯微黄的灯光引路。
蛐蛐儿倒是消停了,只有那花园溪流中暗藏的青蛙在那里呱呱叫着,明玥的声音从夜色里响起,“这几日孩子们在,爹的身体看着是好了不少,但到底是强撑着的,只怕终是油尽灯枯,也不晓得还能再撑多久。”
她的声音里,满怀担忧。
沈老爹年轻时候吃了许多苦头,又没有什么内力,所以纵然那年纪比南宫阙还要小个十几岁,身体机能却早就已经到了末端。
沈煜听得这话,脚步微微一顿,连带着手里的灯笼因为惯性而剧烈地晃了晃。
只听得他满声愧疚,“我这些年极少陪在爹的身旁,实在罪过不孝。”
在他的记忆里,沈老爹的身体一直还算不错,以至于给忽略了沈老爹原本就不好的底子。
一面朝着沈老爹所住的院子方向望过去,“这个时辰,只怕爹已经歇下,明日我去瞧他老人家。”
明玥应了声,又说了些沈老爹近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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