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就像被人硬生生打了两巴掌,这辈子都没那般羞耻过。
后来她亲眼看见,姚鸿爱赵荣华,爱的恨不能摘星星摘月亮,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呈到他面前。
从那一刻起,她恨毒了这个处处都比她强的女人。
帕子几乎被绞烂,袁氏虚虚睨她一眼,旋即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攥,戈庭兰收回心思,温顺的低下头来。
人都晕了,总要在本宫这里醒着离开才好,”
袁氏有些难为,忽然眸光一亮,笑盈盈的望向程雍,“程大人,你将她抱去偏房,我让宫人打些热水过去。”
赵荣华本就是装的,此时窝在程雍怀里,局促不安的紧紧闭着眼睛,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程雍看起来文质彬彬,行走间却很稳重,走到门前他将她往上托了托,毫不费力的抬脚跨了进去。
袁氏指派的两个婢女一人抱着铜盆出去打热水,一人铺了被褥,待程雍放下赵荣华后,又去寻找炭火。
房中只余下他们二人,赵荣华忙睁开眼,冲他眨了眨,小声道,“程大人,你快些离开吧。”
程雍替她掖了掖被角,白皙的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细汗,他抬眼,静静地看着赵荣华,温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
赵荣华抓着被沿,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催促道,“我会的,你赶紧去吧。”
她怕牵连程雍,毕竟容祀脾气不好,更何况孤男寡女也不宜独处一室。
程雍起身,赵荣华忽然想起来日间的事,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程大人,如果太子给你赐婚,能不能…”
她有些难以启齿。
程雍却是一脸不解。
能不能,别应。”
生怕他误会,赵荣华连忙坐起来,急急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总要问问姑娘意见,万一她早就心有所属…”
赵小姐在说谁?”
程雍转过身来,神色坦荡。
忽然,他脑子一阵晕眩,扶着塌前的小几稳住身形,喉咙干渴起来。
程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赵荣华觉出异样,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趿上鞋就站到地上。
程雍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耳朵两侧,红通通的,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屋内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若有似无地涌入鼻间。
她忙过去开门,却发现外头被谁关了,窗子也是,锁的牢牢地。
与此同时,赵荣华觉得一股热意仿佛从某处溢开,激的她两腿发软,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
回头,看见程雍背对着自己,死死攥着拳头,浓重的呼吸声在狂风的呼啸下显得尤为突兀。
他自幼洁身自好,并未过早沾染女色。
可现下满脑子里,全是背后那人温香软玉的娇美,就连寻常的说话声,在他听来,都是难以克制难以抵抗的诱惑。
香气更盛,他的身体里,被人点了火。
烈的要把他烧成一把灰。
他想,他要,他也能给,大不了就求了太子,带她出宫,她要什么,他即便穷尽所有,也会报答。
wWω.aбkδWóM只要,她现下肯…
他转过身来,充满欲望的双眸痛苦而又渴望。
火烧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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